畫的,雖不十成像,卻也像了六七成,偶爾想念了便拿出來看看,聊作安慰了!”
“我母親和父親卻從未提起過啊!你。。。”許是太過震驚,竟讓一向處變不驚的許諾不知如何說話,只喃喃低語道。
可甘岑卻似未在意,依舊陷在回憶裡,半晌方才有聲傳來,“是麼?她們竟從未提起過我麼?竟,當真不肯原諒我了麼?唉!”嘆息著收起畫軸,竟不預備再開口,這讓許諾不由有些失望,愣愣的看著她將畫又收好,細細的放入一長檀木作成的匣子內拴好。
屋內復又沉寂下來,就在許諾以為她不準備再開口,預備告辭離開時,那沉默了良久的人又開口道:“我在邊城遇見你時便開始懷疑了,你姐姐許諾少時出事時曾被我所救,因此有過一面之緣,後來送回去後我專門寫信問過你父親,方得知那孩子竟被嚇的傻了,為此我還專門派人送了只雪蓮過去,時隔一年後,你母親方來信,言語中竟是斥責與悔恨之意,再後來便是那許諾名滿天下的美名,我。。。從此後我便再未得到過你母親或你父親的隻言片語,直到遇見你,可是又覺得你與小時太不一樣,雖有懷疑,卻一直沒有實據,這次便一併派人去了嶽麓國向你母親親自打聽,好在你母親也實在擔心你,竟然回了我長長一封書信,將你姐弟二人身份互換之事詳細的說了,我這才知道,你父親原是生了雙胎。”
“現在呢?將軍是不是要將我是男子的身份公佈出去?或者,將此訊息賣給我國中人,相信引起的軒然大/波必定不小,再或者,將軍以為這樣我就能改變主意?”許言聽到此便知自己再沒有裝的必要了,但卻不甘心就這樣被掀底,於是不得不用這種態度來掩飾那複雜的心情。
甘岑搖了搖頭,起身轉出書案,拍了拍許言的肩頭,“我自知道你母親的用心,她不像我,我至少有兩個女兒,而她,還有你父親,卻只得你姐一個。我就算再。。。呵呵,你放心,你繼續當你的許諾,平原許家只有許諾能承載得下去,許言,就讓她如外面傳的那樣一直是個傻子吧!”
“我姐不傻,她只是太過單純。”許言看著甘岑有心想解釋,卻又覺得無此必要,只要他足夠強,便沒人能傷害大姐,她可以一直那樣無憂無慮的活下去,自己不正是因為這個才甘願披上一身紅妝,從此以女身示人麼。
想到此,那方才糾結於心的不快一消而散,復又恢復了一慣的笑顏,握著那冊書嘻嘻道:“既然你與家母家父是熟人,那許諾在此也不客套了,不過話說前頭,我許諾一向說一不二,既做了選擇,便不會輕易更改,但看在將軍如此愛護四小姐的份上,許諾答應您,必要時許諾會從旁提點一二的,絕不失言。”
似是被往事所累,甘岑竟真覺得自己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特別是對著眼前那張酷似那人的笑顏,心裡更加憋悶的慌,遂也不再說話,揮手示意許諾可以出去了。
等到許諾一出房門,她便一下子倒進了身後的靠椅,身上似一下子失了所有力道,只餘那濃濃的悲涼與思念,剛許諾那喃喃低語,看似是不在意,其實還是記在了心裡,那人,竟從未在人前提過自己。心,一下子糾痛不已。
正文 瑤落三十三回
…
甘初瑤站在父親的藕花院外,看著內裡燈光晦暗,人聲不顯,心中滋味又酸又苦,這樣的日子他竟也過了這許多年,不曾報怨不曾憤懟,雖然他嘴上不說,但她又怎會看不出,自那人回來後父親的眼神形態竟一下輕鬆明朗了許多,一如前世的她,這怎不叫人愈發心酸悲涼。
“大小姐?”梁氏提著燈籠走近前才肯定站在此處的真是自家大小姐,忙拉住甘初瑤的手往院裡帶,一邊走一邊說道:“大小姐來了為什麼不進來,若不是守門的來福看到,難不成還要再站下去?進來吧!老爺還未歇呢!”
甘初瑤踏進父親房裡時,正看到父親自桌邊站起,臉上是來不及掩飾的失望,桌上擺滿了精緻的菜餚,不由一愣,望向扶她進來的梁公。
梁氏覷見大小姐驟變的臉色,訥訥不敢多言,林青銘見女兒來了雖有些失望但總體而言還是高興的,自女兒娶夫後便不曾再這麼晚的時候踏入過這裡。忙上前拉著初瑤的手坐到桌邊,“你怎麼來了?剛好,還沒用飯呢吧?呵呵。。。一起用吧!”
看著父親那帶著勉強尷尬的笑容,初瑤忍住愈脫口的話,重整了下面色,微笑著看著桌子上的菜餚,高興的說道:“就知道爹爹疼女兒,知道女兒這兩天都沒吃過熱呼飯,竟弄了這麼多,以後女兒可要常來了,爹爹可不要嫌女兒煩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