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悵然的望著窗外:秦氏,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奶兄是誰的孩子嗎?呵呵……現在想來,母皇也太狠了些,為了大皇姐竟將我等兄弟犧牲至此,我若不做點什麼來回報她,也對不起她這十多年來的“寵愛”。
鳳麟國五皇子凌瑜之成婚八月後,因在妻主重傷期間衣不解帶的侍候左右,從而培養出了深厚的感情,其公爹妻弟都對其大加讚賞,其於妻主傷愈之後主動提出搬至將軍府,並將擇吉日親自為其妻主的一侍主持開臉儀式。
坐在醉源酒樓華貴的包間內,甘初瑤一臉若有所思的聽著外間傳來的所謂的最新訊息,一邊啜著金華酒,一邊瞄著在大廳內口沫橫飛宣佈訊息順帶收取銀錢的那名女子。
廳內分為兩派,一派人多勢眾,可此時卻鴉雀無聲個個搭拉著腦袋無精打采還得乖乖的往那托盤上放上一錠錠銀子,氣氛是說不出的沉悶。一派卻只得那麼八九個,卻個個頭顱高昂神氣活現眼冒金光的盯著那裝滿銀錠的盤子摩拳擦掌好不得意。
“這是要兌現了?那蓮若也不知有沒有給本小姐買,這下怕是要贏不少吧!嘖嘖……”這樣說著甘初瑤已經站了起來,抄起擱在桌邊的扇子,晃悠悠的出了包間。身後自發的跟著兩個健壯的護院,甘家老爹怕是被上次的事情嚇壞了,也不管甘初瑤同意與否便一錘定音的定下了這兩位貼身護衛。
剛行至樓梯口處,那邊一包間門被猛的一腳踹開,從裡走出一位女子,赤青色的袍子腳下赫然是一雙青色武官朝靴,頭上用一根簪子挑著一方文士巾,面如冠玉,臉若銀盤,端的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只此時……
“她甘初瑤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仗著其母的功績,尚了那麼出色的皇子,混世女一個,連個功名都考不上,咱們這些每日用功又有功名在身的人卻生生要矮她一頭,這算那門子事啊,有本事讓她出來和本小姐比一比,她算個什麼,啊……鬥雞溜狗,花街尋柳,她會些什麼,啊……”
“放肆,誰人在此出言不遜。”身後的貼身侍衛立即介面斥道。
甘初瑤用扇子頂著下巴甚是贊同,嗯,是有些出言不遜,不過,好像說的都是事實。
瑤落五回
蕭嵐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失控過,自己酒量深淺自己知道,現在不過微醺,可這就夠了,藉著醉酒,一些平時不敢說的話現在張口即來,一出口便覺輕鬆暢快。
昨夜當值,巡著每日的路線邊走邊想,每路過和五皇子呆過的地方都會小停一會,想著對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漸漸的便有些痴了,可隨即而來的便是深深的失落和不甘。
這月餘那人便不再回信,甚至自己寄出的信也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而那秦氏也不知怎麼回事,自計劃失敗後盡然不曾回覆一絲半點訊息,甘府的平靜無波讓一向掌握主動的蕭嵐心裡也有些不確定。
心裡想著待今晚值完班後無論如何也要到皇子府去問個一二,遠遠的便見著一身形熟悉的內侍遙遙的走了過來。
“蕭大人,我家殿下有請。”來著不是旁人,正是五皇子凌瑜之身邊的內侍串兒。
蕭嵐心中突喜又有些疑惑,因為平時來喚自己的都是秦氏,可眼下還是滿懷喜悅的跟著串兒來到了兩人常常見面的地方,內殿假山小亭內,居高而望,四周盡收眼底。
一抹天藍色長衫環佩丁當的背對著自己眺望遠方盈盈滿月,如瀑的長髮上一根白玉簪子輕挽,小亭內的石桌上擺放著兩隻斟滿酒的玉杯,盈盈的月色下誘人品嚐。
不知何故心內突跳,蕭嵐壓下心裡的驚詫不安,悄悄的立於凌瑜之身後,晚風輕送將身前如玉般的男子身上的暗身送於鼻端,一時身心俱安。
“對不起瑜之,是我魯莽了,下次不會了,請你不要再氣我了,你可知道,你拒收我信時我心裡是如何的難過不安嗎?”沒有指責,沒有怒火,永遠的溫柔相向,好似那滿紙的殺伐不曾出自身後這人的手中一樣,凌瑜之無聲感嘆。
收回思緒,往旁邊輕移一步方才回過頭來,眼睛直直的看著眼前面如冠玉的女子,盈白的臉上寫滿謙意,溫柔的眼裡乘滿愛戀,修長的手指輕按佩刀手柄,威武中乘滿柔情。眼前是自己愛了三年的女子,凌瑜之一時心中有些動搖。
對面的女子似無所覺,見凌瑜之依舊如從前一樣愛戀的直視著自己,內心那煌煌不安感瞬間落下,暗自腹誹自己多想,隨即掛上了一慣溫和的微笑。
“今晚月色如此之好,瑜之為何只備了兩杯美酒,快讓秦公再上一壺來,我陪瑜之一同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