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紅燭搖曳,本應迤邐風光的洞房花燭夜卻因新皇妃刻意的醉酒而行不了房事,不知有意抑或善意遮掩,總之第二日兩人相攜入宮謝恩時,那方用來檢驗貞操的白帕上血跡凌亂。可甘初瑤明白,身邊一臉嬌不勝羞連走路都要人扶著的五皇子其實仍舊完壁。那豔紅的守宮砂隔著繡破圖風仍舊入了醉臥貴妃榻上人的眼,堂堂的新娘皇妃新婚之夜竟連婚床都沒沾上,此後的無數個日子裡也照樣沒沾過,而這些事竟無法為外人道。

可無法宣之於口更主要的緣由竟來自於皇妃內心的心不由己,於是,尚了皇子的女人出不得仕入不得商也納不得郞,婚姻的不幸內心的痛苦將原本準備收心顧家的女子再次的逼回了老路。喝酒鬥雞逛花樓,五皇子妃花名一時響徹京都,而皇子府竟不聞不問任其逍遙,直至出事,方才姍姍來遲。

隨著聲音落下,房門被人恭敬的開啟,坐於床前的甘府主夫巍然不動,只一意的替甘初瑤,也就是現在躺在床上不能動的嶽婉擦汗,天可憐見,屋裡實在太悶熱,嶽婉絕對不會承認那其實是心裡擔心緊張所至。

原本圍在身前的眾男子則齊齊彎腰請安,那高細嗓門的男聲竟看也未看,轉頭一臉笑容的對著離他身側半步遠的一年輕男子輕聲細氣的討好道:“看看,看看,這不是沒事嘛,老奴就說這肯定是皇子妃使的伎倆,騙著您來接她回府呢!”

嶽婉樂了,胸口傳來陣陣疼痛,可還是止不住那噴薄而出的怒笑聲,轉頭看著背門而立抿嘴不吭聲的高貴皇子及他身邊從頭至尾都很囂張的陪嫁奶公。

甘初瑤啊甘初瑤,原來令你念念不能忘,想棄棄不得的人竟是這般樣子,雖長得副天仙模樣,可那心是涼的,你捂了這麼久也沒見熱就該放了才對,如今陪上自己的命也不過換來他人的嗤笑猜度,枉你還為了不願讓他傷心皺眉有成為鰥夫的可能,硬將我頂入了你的皮饢,也不過是叫我見到了你的自作多情罷了,人家哪有半點傷心模樣,怕是巴不得你就此死了才好。不過,你也確實死了。

努力壓制住怒笑,嶽婉看著一臉擔心替自己順氣的甘家老爹,“爹爹扶瑤兒起來,瑤兒有些話不說,怕是這身傷會永遠也好不了。”

倚靠在甘初瑤爹爹的懷裡,嶽婉有些替甘初瑤不值,愛情沒了可以再尋,親情卻哪裡能隨便丟棄呢!也罷,即進了這副身子,那往後的路還是得按照我自己的意願走才成,至於你的請求,怕是十有八九完不成了,因為我也沒有足夠的熱度能溫暖一個無心而涼薄的人。

斜睨著惱羞成怒意欲再次開口的奶公秦氏,就這樣一眨不眨直到將其看的面色慘白冷汗直冒方才掉轉過頭直視已經安置好的五皇子殿下,也就是這具身體名義上的夫君。而房內眾人也於嶽婉要求起身時一個個識相的退了出去,屋裡現在便只剩下他們四人而已。

“秦氏,我敬你是因為你是我夫君的奶公,陪伴他度過漫長的成長歲月,在他心裡佔著的份量怕是比我只多不少。”一口氣說完有點喘,喝了口身後爹爹遞上來的藥湯,接著繼續。

“可如今你不覺得你管的太過了嗎?藐視皇家該當何罪,還用我來跟你說?若真如你意誅了我族中人,那身為我夫君的五皇子能置身事外?皇家現在怎麼算也和甘府連著姻,難到你連皇族也能誅了?不知這番話說到女皇那裡可能站得住腳?”

胸口急俱起伏,隱隱泛著痛意,不去看嚇的已經跪倒在地埋頭顫抖的奶公。嶽婉強忍住,轉頭看著此時正一臉震驚於自己方才那番言語的五皇子。

放軟語調,輕聲細語,實則已是自己沒了氣力再來那麼一番高聲質問,只得用還算和緩的聲音說道:“五皇子身嬌體貴,派個人來問問就好,何故非要自己親自來探,便是初瑤死了,皇子若還念著夫妻情份送上花藍一捧,初瑤泉下有知亦會感到熱淚盈眶的。”

嶽婉發誓,自己絕不是有意要這麼說的,只是話一出口便成了這副樣子,可實情也確是如此,想那死去的甘初瑤若是知道這薄情的五皇子最後還能念著她點好,便是小小花藍一枚怕是投胎路上也會笑出淚花來的。

嶽婉說的真心誠意,可聽在凌瑜之耳裡便成了堵氣成份居多,隱隱還夾雜著那麼一絲撒嬌意味,這讓一向看慣了甘初瑤沒心沒肺沒頭沒腦蠢模樣的凌瑜之大感新奇和意外。想這人在鬼門關溜了一圈竟變了性情,幾句話下來竟大改往常作風,讓人耳目一新。

思慮片刻,凌瑜之瞥了眼還跪在地上的秦氏,起身對著甘初瑤身後徐徐一拜,清悅如鶯的聲音響起,“讓爹爹操心是女婿的不是,如今妻主已醒,不若便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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