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含糊,因為一世兄弟是老天註定的,我總不能逆天而為吧,要說虧欠,談不上”
“誰說沒有逆天而為的……不是有玄武門之爭麼……”十一心間澎湃,舉例表明大哥給出的情義凌駕於天給的關係。
“我又不是雍正爺,關玄武門弒兄殺弟什麼事……”九棠直起身來,表示理解兄弟言面下的讚譽,謙虛的給予回應。
“玄武門之爭不是說的雍正爺吧……”十一困惑了。
“是麼?差不多吧,反正都是古代皇室的。”九棠坦然著……
兩個文盲相視點頭,互覺對方知識淵博……………………
兄弟相知相惜的美好景緻僅維持了不到一個小時。當季十一得知他那位不負責的大哥隨隨便便就將他的終身大事給拍了板時,頓時暴跳如雷的翻臉了。
原因很簡單,早知道是一樣的結局,又何必死不鬆口,備受這拘獄之苦呢如此一來,不但面子裡子都沒了,還搭上了一生的幸福,簡直虧到家了。
白九棠哪管舍弟順不順暢,只管剛愎自用一意孤行,如今只想快些回到上海,免得整天面對喊冤式的咆哮。
在此之前,尚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承辦——收拾始作俑者劉琨煜。
在這一點上,季家兄弟是頗有共識的;在公私分明的行事風格上,季家兄弟也是頗有共識的。於是,倆人很自然的放下了私人恩怨,投入到了聯手打擊中。
入夜,雪停。
芙蓉館迎來了一行不速之客。二十多位頭戴禮帽的黑衫男子七七八八的在館中落座下來,很有上門要債的架勢。
白九棠威坐在套椅之上,季十一則凜然坐於一旁,館中小廝面色驚愕,想來是心知東窗事發,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不久之後,劉琨煜便攜著幾名貼身保鏢迎了出來,在聽聞小廝的附耳彙報時,先是微微一驚,再是漸漸淡定。
這閹人杵著柺杖來到堂前,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白老闆,灑家知道您是一個有辦法的人,事已至此,您總該放灑家一條生路吧”
“劉老闆言重了,你的生路怎麼可能在我手上。”白九棠漫不經心的揚了揚眉毛。
“您綁了山口奈美,灑家便是死路一條”那邊廂咬了咬牙,陰沉了下來,“要說您最想要的結果,現已到手了;再說你未想要過的好處,灑家也可以給您,不必做無謂的周旋吧”
白九棠聽聞此言,啼笑皆非的勾了勾嘴角,隨後一發不可收拾的綻開了笑意,繼而迸出了“哈哈哈”的笑聲,令劉琨煜極其爪牙心惶惶而意茫茫。
忽然之間,他騰地站起身來,擲地有聲的說道:“你以為我是來跟你談判的?你以為我除了尋獲舍弟之外,還想要追討那一筆贓款,以期挽回老頭子的心意?或者說,你真以為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弒弟攬財,得一個億萬身家麼?”
說罷,又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稍事收起笑意,揚起下顎冷冷的說:“告訴你,老東西,我此次上津的目的,除了解救舍弟之外,就是滅了挑戰權威的敵人現在,顯然已經走到第二個步驟了,你受死吧。”
話一落音,白季兩門的子弟亮出了槍械。
番外 『第163話』 滿清舊事 主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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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人馬始料未及,一時間方寸大亂,除了幾名保鏢尚能沉著應戰之外,一眾小廝早已嚇得渾身癱軟。
劉琨煜的臉龐上閃現了一絲惶然,千想萬想不曾想,一切的一切皆是一個局,一世奸猾的老狐狸竟栽到了一個後生手裡。
到了這個地步,劉琨煜不得不將心底最大的疑問擺上桌面,把原本擱置在最後的壓軸戲提前推上了臺。
“白老闆,灑家有一件事一直想問您,本想待到您離津之時……唉,多說無益,灑家還是直言吧,聽說您與二公子乃親兄弟而非胞兄弟,灑家想問一問,令堂為何人?”
在兩方對峙的時刻,談及一個莫名的問題,不免有拖延時間的嫌疑,白九棠斜斜的掠視著他,口吻顯得毫不客氣,“你沒資格問這個問題”
“白老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您就不能給灑家一個明白話麼”劉琨煜不甘的瞪大了盲瞳,好似迴光返照一般亢奮,“您起碼也得告訴灑家,她是不是姓齊?”
這一問可好,生生把白九棠給僵住了,但見那閹人意猶未盡,似乎非得將那一段秘史曝光才甘心,不禁猝然出口搶白道:“姓劉的,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面,大呼小叫的呼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