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次郎中將!”……
聽得妙然直咋舌,這都是些什麼好兄弟啊,真是沒底線沒極限啊!
“不用理他們!”
顧西爵上前就把那叫器的喇叭給砸進了垃圾筒裡蓋住,然後轉身就往浴室走去。
妙然這才回神地叫道,“等等,我……我去另一個浴室。”
他停下腳步,眼神從上溜向下,她立即用手捂住重點部分,他的目光閃了閃,但兩人均滿臉泥汙,也看不出是何表情,只聽他默了一下,沉聲道,“好,節省時間!”
這男人,終於恢復正常了麼?
……
妙然立即溜進了隔壁浴室,慶幸著幸好滿臉是泥,看不出來尷尬。
這個壞傢伙,就是一頭腹黑狼。
在浴室裡磨蹭了很久,差點兒都睡著了,妙然才猛然轉醒,穿好浴袍出了門。
發現剛才兩人走過的地毯已經被捲到角落裡,露出了光潔的米色大理石磚,映著頭頂柔和的白光,散發著溫暖的氣息。
本來緊張砰動的心情,稍稍安歇,她一步一躊躇地走進主臥,空氣裡飄蕩著濃郁的玫瑰花香,還有淡淡的紅酒香混合,她探出一個頭兒,朝屋裡望去,即緊張又期待,不料並沒見到本應該早於她躺在大床上的男人,卻不見蹤影。
咦?
她又探近了半個身子,四下掃視,真的沒人,目光在掠過壁式電視左右兩邊的金色立柱音響時,不由得停頓了一下。
莫名的,就覺得那兩根金色柱子有點兒……不和諧。
浴室裡傳來了水聲,原來男人還沒洗完。
然而,臥室的地上、他們曾曖昧得差點過界的大水床上,敵几上,電視上,窗臺上,都灑滿了大紅、粉白、蜜紫的玫瑰花瓣,甚至在燈火冉冉的巨大落地透明牆上,還用紫貝殼帖著一個“心”形,中間不知道是他們用什麼技術做出來的兩人帖臉照,彷彿水印一般,在燈光下顏色變幻莫測,十分獨特。
床邊放著一張小圓桌,鋪著精緻的蕾絲方巾,高高的銀製燭臺上,點著三根細白的長頸燭,火光盈盈下,兩杯紅酒,一個漂亮的草莓小蛋糕,還有一盤……煎蛋火腿腸!
她可以肯定,這應該才是他的婚禮策劃團隊的創意,含蓄中,又不失激情挑逗。
再看向浴室方向時,心撲咚撲咚跳得越來越快了。
恰在這時,容室門開,男人走了出來,帶著一身溼溼的水氣,還滴著水的髮梢後,一雙漆黑的眸子一觸到她,倏地變得極亮。
她所有的猶豫和忐忑,彷彿都在這一瞬的眼神交匯中,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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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之樂,任重道遠哦!噗——
23。洞房時2
“我以為……”
他似笑非笑,緩緩踱步過來,看似慵懶散慢,卻隱含著十足的危險侵略性。
“以為,什麼?”她吶吶地問。
他一把將擦頭的毛巾扔掉,凌亂的發下,目光亮得逼人,平日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五官在明昧的燈影中,平添幾分誘惑,不羈。
他在她跟前一步站定,低頭將她打量一遍,她不由絞緊了手指。
“他們只留給我一條毛巾,我以為會給你留一套特別點的……”
她看向他腰間,立即明白,雙手下意識地抓住領口,乾笑兩聲。
“大概,他們忘了有兩個浴室吧!”
他俯下身來,唇角的笑容緩緩拉大,她心咚地一跳,直覺這男人又有些不同,可又說不出哪裡不同,她後退一步就被他搭住肩頭,忽然就覺得他剛才那話裡更有話。
“我有些後悔。”
“……什麼?”
“剛才,不該分開。”
在他的浴室裡,男人還有一條毛巾的福利,女人卻什麼都沒有。他很肯定,來這屋裡佈置了一番的自家哥們,私心裡還是向著自己的。
“呃……”
他的牙真可以去拍廣告了,而她現在臉紅得像著火,剛剛沐浴過後的氣息被迅速灼熱的體溫蒸騰而起,直撲進男人的鼻端,黑亮的眸子似也蒙上一層霧氣,變得更加深黯。
“妙妙,你準備好了麼?”
放在肩上的大手,撫過她羞澀偏轉的臉,對上他俯下的面容,專注的目光膠著她的,再也移不開。
“……”
她怎麼好意思回答,在她有限記憶裡,真的對這些男女之事很模糊很懵懂,記得小姨媽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