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行久成了李華梅手下的第二員大將。儘管水軍上下對這個日本人的出現十分不滿,但在李華梅的威嚴和行久的武功面前,人們也不敢說半句話。
行久提供給李華梅大量關於日本的資料,有完整的地圖,各個港口的情況,來島及其黨羽活動的範圍等等。有了比較詳盡的情報,李華梅漸漸制訂出了周密的作戰計劃。
一面致力於對付來島,另一方面李華梅也在關注西方人的動向。她派人前往南方的香料群島和印度去探聽情報,確實地掌握著這兩個地方的動向。
不久,她接到了“東南亞爆發戰爭!普雷依拉和庫恩翻臉!”的報告。此時,她剛剛確定了進攻來島的日期,又不得不把這件事暫時擱下。
對於東南亞的事情,明朝政府知道的遠不如李華梅所知道的那麼詳細和準確。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李華梅卻十分擔心,東南亞和明朝近在咫尺,那裡若是發生戰爭一定會對整個東方帶來影響。
李華梅原本希望能夠將明朝的海上貿易擴大到東南亞,但如果那裡處於戰爭狀態,正常的貿易是無法維持的。再者,歐洲人如果要從海上來到東方,必定要經過東南亞,一旦東南亞發生戰爭,歐洲船很可能會避開戰火不再前往東方,那樣的話,明朝與外界的交流就會更少了。當然,這樣的結果卻是明朝政府所樂於見到的,他們決不會對東南亞有任何動作。
不過,李華梅最後還是說服了水軍統帥派她去東南亞偵察。她的理由是難民!如果一個地方發生戰爭,最受牽連的是那些無辜的人民。戰爭會破壞他們的土地和家園,無家可歸的人們只能向鄰近的地方逃亡。東南亞的人無疑會向印度和明朝兩個地方逃亡,若是明朝一下子流進大量難民,政府也會很難解決。為了預防這種情況,有必要及時瞭解那裡的情況,儘早做好應對措施。
水軍統帥答應了李華梅的要求,但是命令她不得出手相助任何一方。
李華梅整頓好艦隊,讓楊希恩留下訓練水兵,帶著行久乘著華昌號離開了杭州。
就在華昌號準備開船的時候,碼頭上出現了一陣騷動。一個戴著綠色帽子、身穿白色披風的人沿著碼頭飛快地跑著。在他的身後,數十名官差拿著長矛在追趕。那人跑到了碼頭的盡頭,眼前正好是剛剛出發的華昌號,連登船的木板也是剛被丟擲,還在半空中旋轉。那人毫不猶豫地飛身躍起,在空中的木板上一借力,便跳到了華昌號的後甲板。等官差們趕到時,華昌號早已駛遠了,他們只能氣得跺腳。
不過,那人一上了華昌號,就被船上計程車兵包圍起來。士兵們拔出長劍,一擁而上,想把他抓住。那人也從腰間抽出長劍,手腕一震,就和圍攻計程車兵們各交了一招。士兵們的長劍全部脫手,飛到了海中。
遇上劍術高超的人,行久總是忍不住要和對方比試一番。他走到那人面前,抽出配刀在胸前一立,那是比武之前的行禮動作,隨即攻向對方。
那人面對行久的快攻,一點也不驚慌,準確地擋下了每一招攻擊。刀劍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眼力弱的人便只能聽到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而看不清兩人的身影。
李華梅自然將每一招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那人的模樣和打扮。那人有雪白的面板,湛藍的眼睛,微微卷曲的淡金色長髮,每一點都說明他來自歐洲。
此時刀劍相交已超過百下,行久突然收回刀停止了進攻。那人起先有些吃驚,但隨後發現自己的劍身上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再比下去,長劍必定斷裂。他將劍立在胸前,向行久行了一禮,那時表示認輸的禮節。
那人再次抬起頭,看到了站在行久身後的披著紅披風的人影,不由得大叫起來。
“……李!……李!”
在大片外國語中,李華梅所能聽懂的就只有這個詞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不能知道對方在說什麼。這是相當不愉快的經歷。
反倒是行久,用相同的語言和那人交談了起來。
“白木,行久!”
“易安,杜可夫!”
這是談話的結尾。
李華梅無法直接和易安•;杜可夫溝通,便把他交給行久,從行久口中得知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易安•;杜可夫,是俄羅斯人。俄羅斯位於明朝的北方,兩國有國土相鄰。俄羅斯人是白種人,國家的首都莫斯科也在歐洲境內,所以俄羅斯算是歐洲的國家。易安的父親是個毛皮商人,不過是陸上的商人,每年定期去地中海的伊斯坦布林進行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