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已久,可要試試?”
“算了——”嫦娥仰頭看樹頂喜鵲,道,“當年芍藥趁長生帝君酒醉,爬上了他的床,害承天帝妃掉了孩子,常住普陀。長生帝君雖沒有把芍藥如何,卻一句話讓她心如死灰。女人啊,傷她的心比要她的命還要厲害,所以說長生帝君真不愧是四大帝星之首,最曉得如何讓人生不如死——”
“承天帝妃。”阿祿喃喃著這個名字,想起了那位只聽過聲名,卻無緣相見的上仙。
嫦娥轉頭看她,淡聲道:“阿祿,不必想太多。承天是承天,你是你,過去了終是過去了,無需受他人的牽絆。當年承天既然已選擇放棄離去,那便已斷了和長生的緣分,你只需問問自己的本心,不管他是長生帝君,亦或是凡間的蘭陵王。”
阿祿亦看她,點頭合眸,偎在鞦韆上,腦中思緒萬千。
自下了凡間,塵緣不曾間斷,旁人看來自是旖旎,自己這處,卻只能冷暖自知。
縱是紅花配綠葉,也有著姻緣一說,月老的紅線牽扯了萬千人,卻獨獨沒有自己。當初隨著楊堅,曾想著也便如此了,從今隨著蘭陵王,也想過如此便罷了。
真的,就能如此便罷了嗎?
“阿祿,”嫦娥話在耳邊,“長生帝君……也不過是個痴人……”
嫦娥跳牆而來,跳牆而去,再沒有露過面,直到大喜日。
那一日,阿祿本是諸多猜測,是嫦娥蓋了紅蓋頭被度厄背入廳房,還是度厄……這後一個猜想,不過一閃念就被自己推翻了。要度厄星君蓋著紅蓋頭被嫦娥背入廳房……還是算了吧。
這猜測,在當日當時,方才做了了斷。
美人如畫,自是紅裙曳地,武將風流,亦是紅袍加身。主婚的是蘭陵王,而阿祿就站在他側,遙看著二人攜手比肩,嫦娥眉眼低垂,度厄依舊是隨意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