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一條條清理魚。
阿祿看他如此熟練,不禁有些好奇,道:“我本以為你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如今看來,倒是很賢良淑德?”蘭陵王悠然瞥了她一眼,道:“本王十歲便上陣殺敵,幾生幾死,這世間能吃的什麼沒吃過?又豈會被幾條小魚難倒?”
阿祿嗤笑一聲,不再理會他。
不過一會他便清理好一切,自河內舀水,架起個鍋子開始煮魚。阿祿佯裝看天邊風景,卻是偷偷看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美得令人髮指的男人,站在船尾燒魚湯……這是何等景色?況且一和長生帝君那張臉重合,更是讓人不禁狂呼過癮。
魚湯尚未燒好,就聽見上善自船艙中穿過,走出來抽了下鼻子,道:“王爺,我沒看錯吧?今兒個晚飯你做了?”
蘭陵王眸光掃過他那處,緩聲道:“吃一口,一個月的薪俸。”
上善一聽立刻捂著胸口哀嚎,道:“王爺,你囑咐我偷偷租個小船,我便用了半個月薪俸,如今吃你一口魚,都要如此算——”
“那你就只管瞧著好了,”蘭陵王依舊聲色清潤,卻是笑中帶壞,道,“北齊蘭陵王煮的魚湯,天下僅此一鍋,你可是想清楚了——”
上善一聽,又是一陣哀嚎,遂討價還價,以半個月薪俸換了一頓簡單的魚湯晚膳。
飯後,上善自動隱去,繼續趴在船頭睡覺。
蘭陵王則坐在了阿祿身側,一葉扁舟上,眼望江畔漁火,始終無言。
阿祿困頓下,自己先入了船艙和衣而睡,而上善就趴在船頭餵了一夜蚊子,蘭陵王始終坐在船頭,阿祿幾次迷迷糊糊醒來,都看見他未動分毫。
第二日晨起,船已停靠岸邊。
下船時,蘭陵王抬頭看了一眼半山,鳳眸中難得幾分複雜,沒有說話。上善似是曉得其中蹊蹺,只對阿祿用了個眼色,阿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