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3 / 4)

小說:風月總無邊 作者:炒作

,道:“王爺,我見過皇上,他也確實要許我太子妃之位,但阿祿沒有拿過任何東西。你可信我?”她眸色清透,毫不摻假,只定定看著眼前人,那個自己今日方才狠下心扔掉一切顧慮,想要傾心相對的人。

她的阿祿,恁般清透的眸子,只定定地望著他,再次問著,王爺,你可信我?

蘭陵王擁她在懷中,嘴角帶著一抹苦笑,幽幽一嘆,道:“阿祿,依舊是那句話,本王自然是信你的——”

江畔的漁火

宣紙鋪陳,提腕卻難落筆。阿祿自覺無事,便自管家那處攬了喜帖的差事,可如今不過寫了三十幾張,便已沒了心情。

她心神不寧,極為不寧。

因這不寧,蘭陵王的現身她也不知,直到蘭陵王伸出手,輕握住她的右手,帶動著轉腕落筆,寫完一張喜帖,方才放了手,笑道:“阿祿,你這手字著實不錯,”他並未有再靠近,反而抽身退後了幾步,道,“大漠飛沙有些遠了,今日你我共乘一葉扁舟,暫遠離這凡塵瑣事,可好?”

院中的花香入鼻,蘭陵王就如此輕淺地看著阿祿,靜等著她的答覆。

“自然是好,”阿祿將筆放在硯臺上,推著他出了門,道,“等我換身衣裳。”說完將房門關上,自撫了下胸口,壓抑下心中的不安,走到裡間兒。

簡單的小褂長裙,蘭陵王身側亦無人相隨,倒極像曾經私走草原時一般。蘭陵王囑咐她在王府後門候著,片刻後牽了一週身雪白的馬來,伸手將阿祿抱上馬,隨後翻身上馬揚長而去。自鬧市穿行時,路人皆是紛紛讓道,極為崇敬地看著馬上人。

阿祿自曉得蘭陵王是北齊支柱,雖殺戮重,卻民間聲望極高。

“王……王爺。”一個小童抱著個木瓜,出現在道路前處,青澀抬頭,道,“草民……草民……想給王妃獻上賀禮……”他身後一個年輕的母親唇角帶笑,輕推了他一把,那小男孩抱著瓜便跑上前幾步,可一對上那雙微彎的鳳眸,便呆愣著再說不出來。

那母親見兒子不再走,慌忙上前攬住他,恭敬道:“王爺,民婦和兒子是錦州城被收復時活下來的,王爺的恩情終身不敢有忘,聽說即將迎娶王妃,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

“多謝,”蘭陵王微一抖手,馬鞭已捲起小男孩手裡的木瓜,落在了阿祿懷中,“古人言,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本王無美玉在身,便以北齊境內再無兵戈相報。”

他一言出,眸色自鄭重。兩旁圍觀的人均是報以歡呼,他們的王爺,鎮守著北齊,只要看著他的眼眸便已知,只要蘭陵王一日在,北齊便不會改國姓。

阿祿懷中抱著木瓜,亦是欣然帶笑,卻也有幾分憂慮。

如今天下看似三國相持,可日後呢?如今在北齊鄴城等著她與蘭陵王喜宴的各國貴客,日後便是戰場廝殺的仇敵……

二人自出了城,一路疾馳,到了水流處方才緩了馬速。阿祿就抱著個大木瓜,被他環抱在懷裡,嗅著沿途樹香,看河流上偶有小舟而過,漁民淳樸,漁歌嫋嫋。

到了一處,見個小舟停在岸邊,有個戴著斗笠的男人叼根野草,正無聊。

蘭陵王將阿祿抱下馬,牽馬上前,笑道:“我們的驍勇先鋒,如今怎麼穿的像個漁夫?”他話音未落,那男人已抬頭吐了口中野草,訕笑,道:“王爺,你說你小夫妻來尋歡作樂,非要扯上上善……我自是要穿成這樣,才能避開碧月等一干人啊。”

蘭陵王拿過阿祿手中的木瓜,拋給他,道:“走吧。”說完,看了一眼阿祿,示意她隨自己上船。不過是一個簡單的烏棚小船,上善撐船極為賣力,逆流而上,河道越發寬廣。

到了傍晚時分,夕陽懸於天邊時,舉目皆是水天一色。

上善早就極為識相地趴在船頭睡了,如今船尾就剩了兩人相對。

蘭陵王不知什麼功夫,走到船頭轉了一圈,便自河中弄了一堆新鮮的小魚,卻周身未沾半點兒魚腥水氣。待魚都放在船尾時,他方才鳳眸一眯,挑了嘴角看向阿祿。阿祿本是抱著雙腿坐在船尾看風景,被他這一看有些莫名,卻見她不說話,更是心裡惴惴。

真是被這妖孽搞怕了,永遠不曉得在想什麼……

他幾步上前,俯下身盯著阿祿的眼眸,待她越發慌亂時,方才輕聲一笑,道:“阿祿,借本王碧蓮刀一用。”阿祿聽他這麼說,才鬆口氣,自腰間抽出刀遞給他,道:“下次說的直接些,每次都神神秘秘的——”蘭陵王聳肩,道:“是你想多了,為何要怪本王?”言罷,接了刀,自翩然坐在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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