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她如此熱切也不好推託便接過了酒壺。就在他仰首飲水時,銀光忽閃,那男人的雙目瞪得如銅鈴,不解,驚異,恐懼一一掠過,回首卻不見任何兵刃,頸間涼意擴散,竟是毫無痛感。
“你不用藉機倒掉,那水沒有毒,”少女一雙眼彎成了月牙,“我五歲的時候便來過玉門關,這樣的棚子,每個路過的駱駝主到此都會調整氈布的方向,為的是下一個來此的人可以擋風休息,這玉門關的風沙啊,總是一天三變。”
少女拉緊了斗篷,抬頭望天,唇角本書{炫—書—網}提供下載微挑。
她解開繩索一躍而上,接著獨自向西而去,待到傍晚時分,方才遙遙看見了房子。
玉關客棧的棋子懨懨地卷在木杆上,蒸騰的熱氣虛化著大漠中的一切,卻化不掉那格外好的生意。只是,外邊暴曬,屋內也免不了熱氣連連,摻雜著酒味,無端的教人心神不穩。或坐或趴,或喝酒或據案大嚼或低頭交談,滿滿地塞了一個大堂。
裡側櫃檯上,“噼啪”的珠算聲不絕於耳,一身紅衣的老闆娘左手指尖翻飛,右手擇悠閒地舉著杯酒,正向唇邊送去。須臾,放下杯,自手側一疊賬本上又拿下一冊,左手依舊沒有絲毫停頓。
離她最近的位子早已有人定下,只是一直空著。上面擺著一副乾淨的碗筷,和一個小酒杯。玉門客棧沒有茶,的確,這樣的孤煙之地不需要江南的調調。
“老闆娘,看你很面善啊。”
一個頗有風韻又允許你搭訕的女人總是很受歡迎,尤其她還是這裡最路熟的。
面善這詞倒真是百處皆通:“經過本書{炫—書—網}提供下載玉門關的人都會覺得我面善,”老闆娘微壓住算珠,探手拿過一個空杯,倒滿遞出去,“人善自然酒也善。”聲音不嬌卻繞心而結,十足之媚。
“酒自然會給足銀子,”男子略一淺笑,將手中的一錠銀子放在算盤之後,道,“而且比這成色好的多。”
何止銀子成色好,那老闆娘低頭掃過他腳上的官靴,微挑嘴角。
“阿齊,帶這位官爺去上房,”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