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幾個莊稼汗打扮的人,在晾曬各種穀物,與普通農家看不出有何不同。但院落頗深,在進第二和第三道門的時候,各有幾個幹練的青年人把守兩邊,見到漣漪一行人皆躬身恭敬行禮。
再往內走便是內堂,堂內佈置的古樸雅緻,各式的雕花楠木桌椅、櫃子,透露出年代的厚重和久遠,堂中一張匾額頗為矚目,上書“明月堂”三字,蒼勁有力、筆走龍蛇。
堂中早有眾人在守候,司馬睿躬身請漣漪先行,漣漪順著他的手勢邁入內堂,轉身站定,目光一掃已將堂內諸人盡收眼底。
眾人只覺得面前的女子,容色明豔動人,雖不言語,但行事間自有一番沉穩氣度,目光盈盈間的波光一掃,眾人皆覺得心中一凜。為首三人包括司馬睿在內忙上前躬身道:“明月堂青龍使司馬睿、白虎使陳琳、朱雀使鳳婉見過姑娘。”
漣漪打量著身前三人,三人中以司馬睿年齡最長,其餘兩人均和自己年紀相仿,陳琳年輕利落、神采飛揚,而鳳婉卻是一位溫婉漂亮的女子。漣漪見三人所站位置便知他們在“明月堂”的身份尊貴,不敢怠慢,忙依次還禮道:“漣漪初來乍道,各位客氣了。”
接著又有四個黑衣人過來行禮,司馬睿介紹說是“明月堂”的玉麟、玉璃、玉持、玉靜四大護法。而後一眾人等紛紛前來拜見。漣漪都一一回禮,暗暗在心中將各人的名字記憶仔細。
見禮完畢,司馬懿上前一揖道:“慕容姑娘!“明月堂”堂主還需幾件事物方算正式得到大家的認可,請您隨我來。”見漣漪額首,他轉身朝眾人示意,讓他們守候。
轉過一個雕破圖風,便到了二進屋子,司馬睿在一面掛著字畫的牆前停步,用手指輕輕在牆面或敲或按,牆體輕顫了幾下,如門般朝內轉動,裡面竟是別有洞天。
漣漪感嘆原來一座看似頗為尋常的農家院落,竟有這一方玄機。大隱隱於世,小隱隱於林,可見“明月堂”的創始人是個頗有膽識和遠見的人,在鄰近乾都的小村莊,靠近乾都的經濟命脈和政治軍事中心,誰也不會想到,還會隱遁著這麼一個龐大而有力的組織的領導核心。
牆後是狹長的甬道一眼望不到邊,司馬睿搶先一步將燈火點亮,光滑的石道,在火光的照亮下,隱隱有了光華,大約走了半盞茶的光景,眼前豁然開朗,一間寬敞的石室出現於甬道的盡頭,室內的擺設均是石制的,乾淨整潔,一塵不染。漣漪打量著室內的佈置,用探究眼神望向司馬睿道:“先生帶我來此又是為何?”
“姑娘不知,這裡便是“明月堂”密室所在,歷來只有堂主才可以入內,只因這些許年來,堂主之位虛懸,我因怕堂中貴重物件有所損耗才時常進來檢視打掃一番,此舉實是有違堂規,也是一時的權宜之舉,還望姑娘恕罪!”司馬睿容色肅靜,說到此處,單膝點地跪下恭敬道。
漣漪輕蹙眉頭,對他這種誠惶誠恐的態度敬謝不敏,忙起身相扶,道:“先生並沒有錯處,也不必如此客氣,總是這樣的話以後還如何相處,況且我初來咋到對於堂中事務還不甚瞭解,以後還要先生多多提點。”
漣漪懷抱一個白玉盒子,徐步走進堂中,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大堂,因漣漪的走入而靜寂無聲,白衣女子將透著光華的玉盒放在桌上,緩緩取下頸項中的“流雲”,素手將玉佩放在白玉盒雕花處,微微向右用力,咔嚓一聲脆響,盒蓋應聲而開,盒中赫然放著五枚印章,一大四小,皆是上好的白脂玉製成,色澤清透無暇,以漣漪對玉石和古董上的造詣,一看便知是百年不遇的佳品。
漣漪拿起那枚最大的印章,託在右手掌心,剛要開口,眾人早已肅穆的起身,單膝跪下恭敬行禮道:“屬下參見堂主!”此時聲音和動作數十人仿若一人,一掃剛見時的遲疑和打量,恭敬至極。
漣漪此時方瞭解司馬睿對她所講“明月堂”的規矩和信仰。眾人見她用“流雲”開啟寶盒,又見她頭上“流霞”熠熠的光彩,才算真正認定了她堂主的身份。
漣漪示意眾人起身,落座,方開口道:“這盒中還有四枚印章,是歷代堂中四使所有,代表著四人所掌管的權利。青龍使負責中樞事務的協調和管理,白虎使負責堂中賬務和生意的管理,朱雀使負責訊息鏈路及緊急事務的處理,玄武使負責外部分堂的管理。今日既然我接手了“明月堂”便不能再向以往那般閒散,恢復每週一次的堂主議事,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難以處理,可以透過青龍使報予我知。所謂的國無法不立,蛇無頭不行,平日裡大家都是兄弟姐妹親如手足,那是無可厚非的,可日後若有無視堂規,影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