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走?”
“啊?!”小青詫異的瞪大眼睛,似乎頗有些迷惑不解,半響方道:“姑娘,難道真的不知?!”
“我莫名其妙被人帶到這裡,還下了藥,你口口聲聲說你家公子待我不薄,到叫我費解了!”漣漪清麗若絢爛朝霞的臉上,閃過一絲清芒,情緒有些激動。
“我只是個下人,公子不讓說的,自然不敢多說一句!只是覺得我家公子和姑娘該是故人。”小青的語氣慢慢低下去,有些惶然的住口,彷彿意識到說溜了口。
漣漪看她一眼,知道她只是個小丫頭,藏不住心事,也不多做計較,只是百無聊賴的望著外面秀麗的景色發呆,心中卻無法平靜下來,悅來客棧的狀況,柔兒可有人照顧,明月堂的兄弟找不到她,不知會如何焦急。
心中疑惑慢慢升起,以明月堂的實力,不可能這麼多天都無法探知她的下落,為何這些日子來,沒有一丁點他們的訊息,難道是生了意外,一種惶然湧上心頭,以明月堂的組織構建和這些年的實力,輕易不會受風吹草動的影響,可能他們已探知她的所在,正想方法營救,也未嘗不可能。
自她身體慢慢好轉,便常常坐在視窗向外張望,心中分析著眼前形勢,她本就沒有武功,現在又有迷藥的殘餘隱痛,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甚至連身在何地都不清楚,就算能逃脫,也不知該逃往哪裡,只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慢慢籌謀。
馬車持續行進了一個多星期,依舊沒有停下的跡象,漣漪心中明白時日越久,離漁陽越遠,她獲救的希望便越來越渺茫,她不曾被允許到外面,只得每日在馬車上,渾渾噩噩,迷藥的藥性早已盡去,但連日來車上不分晝夜的顛簸,渾渾噩噩,頗覺辛苦。
“她怎麼樣了?!”車外傳來一個刻意壓低的男聲。
“一切都好,只是連日顛簸,姑娘恐有些支援不住。”外面傳來小青應答的聲音。
“好好照顧她,不得出任何差錯!”男子低聲吩咐完,未等小青回答,一拉韁繩向前奔去。
漣漪掀起車簾一角,只看到一抹紫色消失在視野深處,雖然身影遠去,她依舊認得出,那是辰王段其鄭的身影,只有他會穿著深紫色長衫,整個人在陽光照射下有種妖豔的美感,她心中氣苦,多日來的猜測終有了結果,她曾天真的以為一切可以靠互利的約定而互不相擾,但是她錯了,忽而發現寧靜的日子過久了,連人都會變得簡單起來,簡單到不去懷疑一個沒有多少制約力的協定。
一股怒意自心底升起,她瞬時用盡全力,朝離去的紫色背影大喊,“停車!停車!”
一旁的小青見她如此,早已青白了臉色,幾步趕到車邊,一面驚惶的不停朝她打手勢,一面惶然打量前面段其鄭的身影,輕道:“姑娘,不要胡鬧,惹惱公子可不好收場!”
漣漪盯住前方一頓的紫衣男子,知道她的喊聲已驚動了她,她雖身上疲憊,但眼中的凌厲之色卻絲毫不減,目光直射過去,帶著能穿透人心的力量。
小青見這氣勢,嚇得身子微微顫抖,望著漣漪,竟輕聲低泣起來,漣漪並不轉頭看她,而是有些狠厲的道:“他是你的主子,可不是我的,我並不怕他,況且此次是他不守諾在先!”
一抹紫色的身影策馬飛馳至她面前,藍寶石般的眸光灼灼對上漣漪清明若水眼中的絲絲怒意,毫不在意的肆然笑起來,“怎麼啦?慕容堂主?可是嫌車中氣悶,不如讓小王陪慕容堂主策馬馳騁一段,放鬆下!”
漣漪燦若秋水般的美目,微眯起來,臉上顯出水樣瑩然的光彩,心中卻在慢慢收緊,他雖知道她明月堂堂主的身份,可她卻從未提及她在乾朝的身份和姓名,他辦起事情向來狠辣,未置一詞,便將小青那樣溫柔的女子,嚇得低泣不已,可見素日的行事作風,這樣的人說的話,絕不會無的放矢,他喚她慕容堂主,必已知曉她的真實身份。
她努力深呼口氣,讓自己看起來從容自若,淺笑道:“王爺真是好興致啊!可惜我卻沒王爺的悠閒,對不信守承諾之人,我無話可說!”
他伸手慢慢撫上漣漪精緻優美的眉眼,眸光中讚許和警告融在一起,看不清此刻心中所想,繼續道:“別想著逃跑!那些都是徒勞!不過你放心,像你這樣的容貌姿色,大理上下,竟無人能出其右,所以你不必擔心,我尚不忍心虧待你!”
漣漪伸手死勁拍下他的魔爪,厭惡的瞪過去,無聲轉頭啪的一聲放下車簾。
段其鄭見她眼中神情複雜,有濃濃的恨意,不屑的寒意和熊熊燃燒的怒意,他見過的女子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