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柔這樣得體,難怪塗天驕會選擇金佳柔而不告訴她。
但她希望塗天驕回來之後給她一個她可以接受的解釋,那個場合也不是她想去的地方,但是,她想不想去和她知道不知道她要不要去是兩碼事,也許正如金佳柔所言:茹傾世很懂得的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會出現在這些場合裡,在塗天驕和所有人眼中,她,楚笛,其實就是第二個茹傾世。就如同金佳柔就和董麗芬一樣,受不受寵並不能影響金佳柔最終會成為塗天驕正室的事實,而且以金佳柔的聰慧,她完全可以勝過董麗芬的愚笨。
但塗天驕卻經過家門不進,而且一直沒有給她任何的訊息,也許他覺得他已經給了她一個安穩的家,或者說一個安穩的窩,她應該感謝並且不過問他任何的事,因為他認為他做任何事都是為她好。可是,他真的知道她在想什麼嗎?知道她真的只是希望可以守在這兒做個聽話的外室嗎?
而且,她不願意再回想起金佳柔的話,她和塗天驕其實只是在同居,那個結婚啟事只是一個結婚啟事,塗天驕並沒有真的和他父親撕破臉皮讓她成為他合法的妻子,她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雖然她是不想要一個盛大的熱鬧的婚禮,但是,她也不想以一個情人的身份守在塗天驕身旁。
也許是昨晚休息的太晚,早上偏偏又醒的過早,過了午時,楚笛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曬太陽,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卻被一陣嘈雜聲吵醒,勉強睜開眼,看到一臉憤怒的塗天驕正在指責傭人。
“是誰讓你們把那棵山楂樹挪走的?”塗天驕面沉如水,大聲指責。
楚笛立刻從搖椅上坐起來,不解的說:“是我,我看著——”
塗天驕這才發現楚笛也在,有些意外,但還是不耐煩的說:“好好的你挪它做什麼,那棵樹是我親自種下的,看著開花好看,你讓它好好的呆在那兒就好,不曉得樹挪死嗎?”
楚笛臉上一紅,有些尷尬,她其實並沒有別的意思,在無名山呆的久了,自然曉的些各種果樹的種植和習性,她只是覺得這棵山楂樹所種位置不對,應該換個地方種,而且病蟲害有些厲害,但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是種的什麼?”塗天驕眉頭蹙著,指了一下原來種山楂樹的地方。
“是一些小青菜。”楚笛硬著頭皮說。
“笛笛,這不是在無名山,你不會受凍捱餓,你種這些做什麼?”塗天驕無奈的說,“這兒出入的全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樣,大家會覺得奇怪會猜測。你只要好好的在這兒享受你的生活就好,別的不用你操心。”
楚笛咬了一下嘴唇,差點掉下淚來,微微深呼吸一下,逼著自己嚥下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她點了一下頭,輕聲說:“我知道了。我馬上就把這些清理了,然後把山楂樹挪回來。”
“算了,已經這樣了,只把這些處理掉就好,別讓人家看笑話。”塗天驕語氣緩和些,“你剛嫁過來不久,不曉得我的一些習慣,我從小就不習慣人家動我的東西,以後你注意就好。等過幾天我讓阿秀過來伺候你,她會告訴你你需要注意的,免得以後不小心再出笑話。”
楚笛再深深吸一口氣,輕聲說:“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跟著塗天驕的侍衛一旁無意中看到楚笛眼中有隱約的淚意,嚇了一跳,這點事少夫人就覺得委屈,昨天塗少累了一天,昨晚又沒休息好,今天又處理了許多的事情,正又累又煩,少夫人再掉上幾滴眼淚,二人非得鬧彆扭不成,正想著要如何打個岔。
第300章
“準備一下吃飯吧,我餓了。”塗天驕轉移開話題說。
“太陽曬的我有些熱,我去換身衣服就吃飯。”楚笛並沒有像塗天驕的隨行侍衛以為的那樣眼淚掉下來,也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只是輕聲說,聲音有些倦倦的,似乎真的是讓太陽曬的有些累了。
塗天驕的頭也有些隱約的疼,隨意的點了一下頭。
楚笛走進房間,去接了一盆涼水,捧了一捧涼水,輕輕撲在臉上,然後抬頭看鏡中的臉,這樣,沒有人,包括她自己也看不出,她究竟是在洗臉還是在流眼淚,為什麼她會這樣脆弱,為什麼這麼容易掉眼淚?
過了一會,換好衣服的楚笛從裡面出來,換了身乾淨的淺色衣服,臉上已經看不出剛才的尷尬和憂傷,正在擔心的侍衛到有些意外,不曉得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楚笛是如何讓自己的不安和悲哀消失的,想想,似乎也正常,以塗少的人品和條件,楚笛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留住塗少。就如茹傾世一樣。
塗天驕似乎是無意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