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隨性的一個人。
想到這裡,權主起身朝碧舍走去,碧舍原本便是特地為她建的,室內的設計全是按著她的性子來的,那時候她人小鬼大,指揮著一干人幫她東換西補,一會兒說窗子的朝向不對,一會兒又覺得牆的顏色不適合,折騰了很久之後才做出現在這個讓她勉強滿意的屋子。想到這裡,權主又笑開了,那時候的她很愛鬧愛折騰,也很惹人喜 歡'炫。書。網'。
於是靠在窗前的清風就看到這樣一幕:幽藍的男子,平凡無奇的面容,兀自傻笑,的確很傻,但卻不知怎麼讓她心中一滯,好像奔流的川流忽然撞上沉碧之山,凝滯、哽咽,那種泣不成聲的卻沒有半點苦音。她說不清楚了,見到這個人就好像遇到很早之前就碰到過的人,熟悉而陌生,忍不住想靠近卻總是看不清,她用了“總是”對這個相見不過一日的人。清風暗笑了一聲:自己還真是糾結,是因為能見到耶若了,所以就抵制不住內心的悸動嗎?
忽然四目相對,權主幽幽一笑,那笑穿越層層的濛霧漠煙,直達人心,好麼直愣愣的就撞上胸口,清風渾身一顫,不知所措地猛地關上了窗子。留下一臉迷濛的權主還站在窗外,他的腳固定在門口再難前進半步,怎麼會有這樣大的反應呢?
舉手,放下,舉手,放下,舉手。。。。。。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去叩開她的心門,已經遠離,難道還想要回來嗎?於是放下吧,權主轉身,不再猶豫地走了。而他不知道在他轉身不久門就開了,站在門邊上的她就這樣盯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掛著同是茫然不知。縱使神秘通靈如權主,也有做不到和不能做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日對於清風來說不外乎等待,她拒絕任何人來看她,住在這個神奇而陌生的地方,只是信了陌生人的一句“三日之後會讓你見到他”,無論真假,她都願意等。在此期間她也再沒有見過權主,她一直窩在屋內,而他又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怎麼會有機會見到他呢?不過讓下人頭疼的是,清風一直不肯用食,她甚至不碰這裡的任何東西,那麼三天,她打算就這麼一直熬下去嗎?
老鬼急得直跳腳,而賀老頭很難得地沒有挖苦他,他嘆了一口氣說:“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們該幹嘛幹嘛去。”老鬼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賀老頭拖著走了。他們或許明白了權主要做什麼,但阻止不了,緣這東西不受人控制。
清風何處與君歸 卷四 浮華終是夢一場 貳拾柒 離開,或許也是一種結局(上)
墨綠色的門被一股無形的氣流推開,靜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清風看到門口站著的人,眼中的驚喜一點點褪去,並不是耶若,而是權主。她放在腹部的手不自覺地放了下來,這幾日她一直跟寶寶說話,說它父親的惡行,並不斷告誡它以後長在了要幫她一起制服父親,讓他服服帖帖的再不敢欺負他們。
權主身後跟著兩名下人,她們手上捧一盤盤果子,顏色明豔水潤,看著很是新鮮,早已飢餓的清風更是垂涎三尺,可是她不敢吃,這是陌生的地方,也不能放心。
下人放下東西就走,留下兩人隔了一段距離相對。權主也不理會清風這時候的表情,他兀自坐下,取了一顆果子很是優雅地塞到嘴裡,一咬,滿口生津,果香四溢。清風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撇開去。權主沉默著又取了一顆果子,果子有紅豔似火,有淺碧如珠,更有明黃勝光,墨褐晦深。。。。。。色澤深淺不一的,竟是未曾有一樣是常見的模樣,而權主一個接一個地吃,他也不說什麼,看他滿口汁水,果香傳遍了整間屋子。。。。。。終於清風忍不住開口說:“給我一個試試。”
許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的關係,清風的捱餓力下降得不像話,若是在之前,連著幾日不吃不喝照樣精神振奮(某人自認為的),可是如今竟是這般的脆弱不堪,她嘆息著咬下第一口,酸澀的感覺滑入喉間,再回味竟是滿口的清甜,她情不自禁地發出類似於滿足的聲音。有了開始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這話說的大概就是她的狀況,肚子裡的空虛剋制了好 久:炫:書:網:,在找到一個突破口的時候就會徹底爆發,而權主的舉動成了這個突破口。
權主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吃,時不時地遞上去一個,方便清風取用,而清風的目光聚集要果子上,哪裡還看到他的表情。在一個陌生人面前,這麼狼吞虎嚥地進食,不顧形象的,大概也只有像清風這樣的女子了吧。
吃飽,清風抬頭,衝權主問了一句:“能讓我見他了嗎?”
權主笑了笑,回道:“姑娘是客人,來我若耶泉還沒有好好看過這裡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