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也大了起來。眼睛紅得似乎要淌出血來:“我自問從沒傷害過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心?”
“你沒有傷害過我嗎?”我突然抬起頭:“那收買將軍想殺了羽瞻的不是你嗎?當真以為我不知道?那小金錠是用來賞臣子宮妃的,除了你還有誰非要他死?!”
“是我。”他毫不諱言:“可惜他沒死,而且,看來一時也還死不了。我何其愚蠢!以為他死了你就會嫁給我,可是沒想到啊,你一直拖一直磨,就是為了等到你父親向我安家下手。拋除這個我對你可有哪點不好?延璃鳶,你何曾有半分良心!”
“對我好?”我突然想起一事,瞬間心下了然:“想要纂奪延氏江山也是為我好麼?”
“我當了皇帝的話,讓你當皇后也不是不行。”
他當真想要纂位?!我雖強自鎮定,無奈不斷顫抖的嘴唇已經出賣了我極度驚慌的內心。
“怎麼?在這花花江山當皇后,不比在大漠北國當可敦好?我什麼時候可都在為你考慮……延璃鳶,自己想清楚。”
“你有什麼資格當皇帝?”我臉上漸漸浮現出一個嘲諷的笑意。
“便在這間密室裡了。”他似無謂地一笑:“白璽不就在這裡嗎?”
他真的知道白璽!為什麼會這樣?我咬緊了牙齒,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看著他。
“何必呢?”他的笑容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你不知道白璽?布日古那小子不也讓你來拿麼?你若是不知道那玩意是幹什麼的,想必也不會答應他……怎麼,還要裝?你這樣子可真乖巧可愛啊,不知道你的人,怎麼也想不出這桃李面下的蛇蠍心吧!”
他恨我?我一時亂了方寸。我該拿他怎麼辦?
他卻又朝我走了過來,一雙曾經明淨的大眼睛裡複雜的神色裡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