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1 / 4)

他氣得冷笑:“我為什麼必須要幫你?憑什麼?就憑你獻了一次身嗎?你以為你還是十八歲處女呀!都破銅爛鐵不值錢了。”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去報警告你(強)暴我。”

白露雙唇中吐出的這句話,輕如一羽。落在章銘遠耳中卻重似千斤,砸得他渾身一震。他這才忽然間明白過來,昨晚她為什麼明明都怒衝衝地走了,卻又低聲下聲地回來,她根本就是設計了一個圈套來套他。難怪他昨晚說讓她脫光了衣服一起洗澡她不肯進浴室,他還以為她又反悔了,其實她是怕洗鴛鴦浴時發生關係留不下證據。

她居然想要挾他,他鐵青著一張臉不甘示弱:“你要告我(強)暴——好,有本事你去告,看你能不能告贏。昨晚這裡很多朋友都可以證明我根本不想理你,又怎麼會(強)暴你呢?而且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公安局以證據不足的理由不受理你的案子。”

“公安局不受理我去公安部,公安部不受理我去國務院門口喊冤。我還要在網上四處發帖,控訴你這個官二代仗勢欺人(強)暴了我。現在這種帖子在網上點選率很高,很容易引起社會關注。就算最後我告不贏你,別人也不會認為你是清白的,只會認定是你藉助家庭勢力擺平了這樁麻煩事。而且,這事弄得滿城風雨你會很丟臉。你們這種人家應該丟不起這個臉吧?我反正是豁出去了,清白名譽都可以不要。章銘遠,你想清楚,要不要和我玉石俱焚。”

白露平平板板的聲音彷彿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但每一個字都浸透了決心——一種逼到絕處不得不狠的決心。章銘遠再一次幾乎要被她氣瘋了,怒火在心裡熊熊燃燒,燒得他沒辦法再維持鎮定。氣急敗壞地一掀被子跳下床,他衝過去狠狠給了她一巴掌:“白露,算你狠。”

他的力氣很大,一巴掌扇下去,扇得她整個人都歪倒在椅子扶手上。

這是章銘遠第一次動手打女人,以前他一直很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覺得仗著先天的體格優勢去欺凌一個弱女子簡直恥為七尺男兒身。可是他這會實在是太生氣了,怒火燒光了他的理智,他連自己沒穿衣服都忘了,就那樣(赤)身(裸)體地從床上跳下去扇了她一耳光。扇過後才驚覺自己猶是裸身,匆忙轉身去找衣服。

他記得昨晚自己洗過澡後是穿著內褲上床睡覺的,那條內褲現在扔哪了?他本能地先在床上找,掀開被子一看,他驀然一呆。床單上竟然有血,新鮮的殷紅顏色,斑斑點點撒得到處都是,像滿池紅蓮。

這——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沒想到她竟然是第一次,他還以為她有如斯深愛的男朋友,不可能仍是處女呢。

內褲倉促間沒有找到,長褲倒是就擱在床頭櫃上,章銘遠便胡亂地先套上長褲,再穿上襯衫。穿好衣服後,他找出煙盒抽出一支香菸點燃,深深地吸上一大口。心裡亂得很厲害,像一團亂麻找不到線頭,糾糾結結地纏在一起。

捱了他那一巴掌後,白露單薄的身體伏在椅子扶手上半天都沒有直起身來,如一支被折斷的纖細蘆葦。章銘遠知道自己盛怒之下出手重了點,想過去看看她怎麼樣,卻又有些躊躇。

五年前,就是在這家酒店,他曾經被她騙過一次,五年後,他卻又一次在這裡栽給了她。她為了救男朋友竟然設下這麼一個圈套來套他,他氣得都有幾分恨了。

靜靜伏了半晌,白露終於慢慢地坐直身體抬起頭。半邊臉已經腫了,左唇角還帶一縷殷紅血跡。掛在蒼白的臉龐上,像雪白宣紙上一筆寫意描繪的硃砂梅。她看著他,眼睛裡有一種霧靄般蒼涼的顏色,聲音也變得極其蕭瑟,像月夜下的悽清蕭聲。

“章銘遠,你別怪我,是你逼得我這麼做的。我知道這種威脅要挾的辦法很不好,但我沒有其他辦法了。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也為此付出了代價。你都看到了,我雖然不再是十八歲,但我還是處女,不是什麼破銅爛鐵。說起來我其實挺後悔的,後悔當初和楊光談戀愛時沒及時把自己給他。如果給了他,現在拿身體來套你我也不至於犧牲太大。不過再想一想,這可能也是命。五年前我就把自己的第一次賣給了你,卻又因為害怕逃掉了。還以為運氣好逃過了一劫呢,卻終究又還是要自動送上門來再給你。章銘遠,這回我真的不欠你什麼了。所以你也不要太生氣,幫我把楊光救出來,我保證以後再不會來煩你。”

章銘遠悶聲不響,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吸菸。菸圈一個接一個吐出來,如蠶一縷縷吐著絲,淡青色的煙霧絲絲繚繞著他,像一個無形的繭。

他的沉默,讓她的聲音又變得冰冷:“章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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