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良久,他一拍桌子,“胡鬧!”
雖說付籬和尉遲策的行為在他的預料之中,可著行動也實在是太唐突不理智了!
離開本該守著的要城,離開國家,到水火不相容的敵國去!這一旦被發現,就是國家危難,一仗在所難免。
現在就算他知道了他們的去向也不能奈何,若是加派人手田國高軍強手如林勢必會發現,到時候打草驚蛇,不免引火自焚。
只是,這付籬去,他可以感同身受的理解付籬的感覺,但尉遲策也跟著去,他覺得完全沒必要。
不對,尉遲策。
付炎卿瞭然點點頭,這個細微的動作看得密探心一慌,皇帝這時就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
沒錯,雖然不知道付籬是用什麼方法將尉遲策勸去的,但至少付炎卿知道她們在哪裡了。
“去,查出孓幽谷入口位置。”尉遲策冷聲下令。
“這……”密探面露難色,“在下也曾懷疑過是到了孓幽谷,但實在查不到入口。”
付炎卿心下嘆氣,也罷。這田國最重要的地方若是被尋常人發現,那田國也太脆弱不堪一擊了。有些疲乏的揮手讓他下去。
御書房又一片安靜。付炎卿低頭審了幾個摺子,又想到了些什麼,抬眼:“來人,去查付籬給尉遲策的密信,要快。”
這天似乎註定多事。到了傍晚,茉群到了。
珺婕妤。
他知道這個字起的很繞口且沒來由。好好的群字被他拆開一半和王字旁拼起來,朝廷上都認為是加以皇室的“王”字以顯尊貴,只有他知道,此王非彼王。是歐陽琪的王字邊。
他起身,順手整了整長袍下襬。
茉群身著得體藕絲琵琶衿上裳配百花穿疊雲緞裙,百合髻高高梳起,極為漂亮大方。五官端正秀麗,讓付炎卿眼前一亮。
對那夜,付炎卿腦中唯一的印象就是歐陽琪,現在看到他真正“臨幸”過的女子,覺得她勉強擔得起。
茉群雙膝跪地,伏在書桌前的四角臥龍毯上認認真真的行了一個大禮。
付炎卿只是淡淡點頭:“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謝皇上。”她又一個叩首,起身離去。
“晚上候在寢宮。”付炎卿補充。
茉群腳步一僵,行禮離去。
這一幕看似平常,卻讓邊上下人都出了冷汗。
本以為皇帝的性子就夠淡薄難測,可這位珺婕妤雖然禮數週全,可也是個性子 薄涼的主兒,無喜無憂,連基本的笑容都沒有。
茉群來到給她準備的房間,琉璃舍的主位。
收拾停當,她還是不願意停下來。這發生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議。入了宮,又見到了那個和莫楓很像的男人。
茉群發現,她仍然忘不了那一模一樣的聲音和眸子。就算那麼冷漠,可終究是那個人的聲音啊!
她聽著,每個字都叫她內心顫動不已,茉群發現似乎為來到皇宮找到些值得的東西了。
一路上見到的女人不少,或者說見到的大都是女人,各式各樣的眼神,她只是冷眼相對。不衝突,也不親暱,這些終歸是和她無關的人。
她收拾的累了,加上妊娠的倦意襲來,竟然就倒在榻上睡過去了。
付炎卿傍晚過來,看到的就是一個睡著的女人。按理說這是很失禮的行為,可他一點都氣不起來,心裡不免有些好笑,看起來很有傲氣的女子現在竟然累的睡著了。
付炎卿就著榻邊坐下來,剛好靠在茉群隆起的肚子上。他有種奇妙的心悸,看著隆起的肚子,想著裡面竟然是他的血肉,想著那個不久前雖他母親離開的還未出世的孩子,付炎卿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伸出手,輕輕靠上那鼓起來的地方,覺得心裡有哪裡和這裡面的某處是連在一起的,這麼想著,眼神柔和下來,完全不見了他一貫的凌厲。
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時的他,心裡沒有那個女人,只有這連著血脈的孩子。
其實茉群早已醒來,只是不敢動罷了,現在付炎卿竟然自說自話將手放在她身上,她再也裝不下去,尷尬的睜開眼睛。忐忑不安,以為會被責罵,卻沒想到對上了一雙含著溫柔笑意的眼睛。墨色的眼睛,裡面裝的溫柔也許叫做父愛。
“醒了?”付炎卿眼角含笑調侃。
茉群突然有種心臟要跳出來的錯覺,她控制不住紅霞飛上臉頰,周身變得火熱。她慌忙直起身子,就要下榻請安。
“你腹中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