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很乖很乖的,為什麼到外公家來也不帶福銘……”豆軟的臉蛋蹭著陳蹊的大臉,像英雄一樣崇拜。
爸爸、福銘、外公?景然覺得天旋地轉……
“福銘,我……”
他到現在還沒回過家。
陳蹊胸口一熱。
俯身抱住了兒子。
“媽媽,我們進去啦,福銘凍死了!”扭頭不去看那個兇巴巴的姐姐(他已經不記得了),福銘小腦袋直往陳蹊懷裡鑽。
景然停住了腳步,秋風裡,月光下,她沁美得就像希臘神話裡的神話。
一步。
她又邁出了一步。
一步又一步,她朝他們走近。
正當李歆眯著眼,全副武裝,傲冷地準備反擊時——
景然脫下自己的絨軟外套,披在福銘身上:“可憐的孩子……”
慈悲而憐憫。
“姐姐不怕冷,給你披著。”
你都不知道只要我一個輕輕點頭,就可以毀了你整個人生。
沁涼的秋風中,她只剩下一件單薄的針織連衣裙。
陳蹊喉結一動,她的體質一直偏寒,稍一著涼,就會生病的!
身體像八爪魚一樣攀著的福銘突然鬆開,一癲一癲地跑了過去,正好夠上了景然的手:“姐姐你的手好冰啊!你怕冷的,福銘不能要姐姐的衣服!”
對面的那個男人,沒有動。
她忽然一笑。
現在的陳蹊,左手,右手,是老婆孩子,很滿,全是幸福。
拉下小孩子溫熱的手,景然撤開一步:“不用了,姐姐真的不怕冷,大雪天,風呼呼地刮,姐姐都能一等好幾個小時,都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