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緒表示“讚賞”,“你將你的角色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從錢夾裡抽出一張面額最小的鈔票,遞了過去:“你的服務景先生非http://87book。com常滿意,說不定他還會成為你的客人,走吧。”
小嫩模整個人都僵住了。
“和緒,她不是妓(女),她是我——”景舟滿臉通紅。
如果她是妓(女),那他豈不是嫖客!
“哦。”和緒臉上的表情,明顯“意外”了一下。
“這個沒有辦法……實在長得太像。”等於又暗扇了人一巴掌。
“看來我們還是打擾了,景先生請放心,以後不會了。”和緒自動後退,與這倆保持距離,“我保證,您可以毫不顧忌了。”
什麼意思?景舟一身冷汗。
“噢,差點忘了,Contonce Jing很快將與我舉行婚禮,現在看來,景先生怕是沒空,我們也不打算強求。”
“等等,我有——”
“景先生,Contonce Jing母親的骨灰我們也將移至美國,我這個從不食言,所以從現在開始,您可以盡您所能,得到一切滿足。”
“那麼,還是說一聲再見吧。”但願,再也不見。
“不!!——”景舟在背後呼喊……不要……這麼對我。
婉兒,我該怎麼辦。
八月十四,本不是閤家團圓,恐怕,以後再也沒辦法團圓——咫尺,便是天涯。
和緒快步追了上去,是的他怕,他怕那個小女人承受不了這樣殘酷的事實。
景宅門口,若有若無的聲音早已響起……
“你好嗎。”陳蹊走進了一步,無比嫻熟,“景然。”
她緊了緊外套。
冷風,刺骨。
她,認出他了?
隨即接下來的話,令他如墜冰窖。
摘掉遮蓋住半張臉的眼睛,她略微發紅的冷眸對上他的眼睛,客套的,點了一下頭:“你好,初次見面。”
設想過千次萬次,從瑞典到拉普蘭德,從紐約追到C市,他們的重逢,陳蹊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
她裝作不認識自己。
是的,她假裝的。
因為,第一眼,她的震驚出賣了她。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今晚發生了太多措手不及的事情,她有權利任性,有權利不快樂,更有權利——
不搭理人。
“你不要走。”他竟然,扼住了她的手腕。
“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三年前的話,原封不動地送給他。
“放手!”他記憶有沒有恢復,關她什麼事?
所以,她痛恨自己,饒是這樣黑不隆冬的夜裡,她還是第一眼認出了他。
“景然,你明明知道,我現在不能放開你。”他刻意將身影掩藏在暗處,好像這樣就能遮掩住苦澀不堪的笑,“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其實,我過得並不好。
但並不能跟你說。
景然,即使在我記憶最混沌的時候,再不願意,在我心裡,你一直是特別的。
“好,當然好,有錢有權,還有一個家,怎麼會不好?”她承認,她是故意的。
剋制住了張牙舞爪,卻忍不住出口傷人。
這道疤,實在是太深,她自己都不敢去碰!
既然他揭開了,她就索性往肉裡撕開:“倒是陳醫生,有妻有子的踏實生活,應該是幸福美滿吧?”
“我……我快離婚了。”無措地,他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
“會很快……你明白嗎?”陳蹊急切望向她。
“看來陳醫生倒是隨著時代進步了,恭喜。”景然扒下他的手,冷寒且堅定,“不過我沒興趣跟什麼有婦之夫牽扯。”
她抬腳就走。
他們決裂的那晚,那一字一句敲擊著她的大腦,踐踏的不僅是她的尊嚴,更將她的心,戳得遍體鱗傷。
“我要娶的是你!”在她身後,陳蹊大聲說。
“知道我為什麼能在這裡碰到你?景然,我認識你十三年了。”
“爸爸——爸爸!!”一個小人影飛奔過來,撲進了陳蹊的懷裡。
“福銘……你怎麼來了?”
“是我。”李歆從他們背後的陰影裡走了出來,“是我帶他來的。”
“爸爸,你終於回來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