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解釋道:“我和祁萇楚不是那種關係。”
“我懂,我懂!我不會隨便亂說的。” 家政後面又來了幾句方言,她以為商未已聽不懂,也沒避著,“年紀輕的細丫兒都臉皮肖(年紀輕的小孩都臉皮薄),秋的時候倒亂嘎狠(弄的時候倒那麼狠),把人嘎搜都嗷出秀倒的撒(把人家的手都咬出血了)。現在細不凍死哦(現在小不懂事),也不能嘿秋撒(不能瞎弄),森體秋壞到,老到想秋總麼得秋。(身體弄壞了,老了想弄都沒得弄)”
她倒是放得開,嘀嘀咕咕說了一大通,哪兒知道,商未已原本也不是J市人,她的那些話一字不落都聽得懂,所以,當即被她這豪邁派的言論弄得面紅耳赤,臉燙得差不多要從頭頂冒出煙來。
商未已自然又是落荒而逃,這個暫且不說,讓我們來說說祁萇楚的去處。
今天,J市有個比較大的拍賣會,他老早就和BEN約好了要借這個機會碰個面,也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的東西。更重要的是,江之安也會參加,有些事,他想要問問江之安。這次回國,他和江之安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暫不論父母之間的感情糾葛,他和江之安之間一直都處得不錯,說像親兄弟有點兒矯情,但至少應該是好朋友,可自從知道商未已曾經喜歡過江之安,他想到江之安時心裡就有點兒不自在。
他甚至有點兒惱江之安,既然心裡有個念念不捨的人,身邊還有個褚妍守著,為什麼還對商未已似假似真地粘連不斷?
或許,祁萇楚心裡已經有那麼一點兒預感,商未已對江之安來說並不僅是曾經的鄰居而已,但是他一次次告訴自己那不可能,江之安的那個她應該是一個羞澀清純的女孩,從小學起就一直佔著班上第一名這個位置的人,一定在某個知名的大學享受著美好的大學生活,而不會像商未已這樣外表鮮豔奪目,卻連個普通大學都沒考上,懶散混著日子。
Ben比祁萇楚早到一會兒,祁萇楚被工作人員領到自己的位子上時,他正在玩一個魔方,等祁萇楚在他身邊坐定,他才把魔方收進口袋裡,說:“我還以為你會比我早到呢,害我在這兒等得這麼無聊。”
祁萇楚側頭看了看BEN椅背上貼的中文名字,眉頭皺起來,“黃海?你的中文名不是叫沙振峰嗎?”
“我爸姓黃,我用這個名字讀了六年小學呢。後來跟著我媽全世界到處走,我就索性跟了我媽姓。要不是我媽託我帶東西給我爸現在的老婆,我也不用昨天就過來受折磨。你說我媽怎麼就跟自己前夫的老婆處得那麼好呢,弄得人家真當我是親兒子,嘮嘮叨叨一個晚上,又嚴肅又沒趣。”
BEN的媽媽曾經是一檔旅遊節目的外景主持人,現在正和男朋友周遊世界,偶爾幫雜誌寫寫專欄,過得很自在。
黃海?祁萇楚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把他媽嘴裡的那個黃太,也就是那天在商未已店裡見到的訓導主任,和BEN聯絡在一起,忍不住有點兒同情BEN,那種個性的人任誰也受不了。當然他也不會傻到跟BEN說起黃太幫他相商未已的事,恍似無意地道:“那你先回M國去吧,我估計還要留一段時間。”
“你該不會是想在這兒守株待兔逮原蕊吧?我說兄弟,別想那好事了,她已經在世界各地溜達兩年多了,旅途浪漫,豔遇不斷,怎麼可能捨得回來?反正你也不是非她不可,享受這種開放性的男女朋友關係,不是很好嗎?”
BEN這麼一說,祁萇楚的眉頭又皺深了幾分,原蕊確實非聯絡一下不可,有些事還是趁早和她說清楚的好。
“這段時間她有沒有跟你聯絡?”
“你才是她男朋友好不好,你這麼問我會讓我很有壓力的。”
祁萇楚沒理會BEN的調侃,因為大廳裡多了不少人,江之安和褚妍正並肩向他們走來。
祁萇楚和江之安淡淡打了個招呼,便不再說話,BEN和褚妍都不由自主地轉過頭來看了他們一眼。
沒多會兒拍賣會開始了,祁萇楚心不在焉,加上也沒什麼看上眼的東西,所以一直沒有什麼舉動,BEN倒是代表他拍下幾個公益性的藏品,而江之安也似乎心有所想,把所有事情都交由褚妍負責了,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最後一件藏品擺了上來。
這是一個古樸的嵌金象牙手環,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梵文雕刻,據拍賣師介紹,是元朝時期一個藩王妃子的東西,起價三十萬。
在祁萇楚看來,這件東西要價高了,雖說它有一定的歷史價值,可惜這類東西並不少見,而且紋飾不夠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