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應下來,至於到時會不會帶他們去,那也得看有沒有時間的。
這次的工作,是打算投資一家極有潛力的公司,即使看中這家公司,也對這家公司做出過中肯的評價,為了使利益最大化,做事不會太急,而那公司沒有資金週轉,自然是急需他們的資金,那樣子比較好談。
兩天下來,談判陷於僵局,對方公司堅持的是他們不能佔到20%的股權,且他們不能插手公司的管理,這讓羅伊?羅切斯爾德這方的人不太滿意,他們最低的要求是佔30%股份,雖不謀求控制權,他們的利益與這家公司的利益緊密相連。
他們不僅需要參與這家公司的長期或短期的發展規劃、公司生產目標的測定、公司營銷方案的建立,還要參與公司的資本運營過程,為公司追加投資或創造資金渠道,甚至參與公司重要人員的僱用、解聘。
沒有些配合,利益從何談起?
談得無果,對方堅持不肯讓步。
“我們能幫你敲開我們客戶公司的大門,既然你們覺得我們開出的條件太為難你們,那我也不用去費力說服董事會,那就這樣吧。” 羅伊?羅切斯爾德先站起來,沒有絲毫的怒意,彷彿這種情形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一站起來,跟他一起來的人都站起來告辭,身為他的助理,儘管惠蘇瑩想跟那個公司的負責人大吼說,這條件已經非常優厚了,還甩什麼架子,不過,她從來不是啥衝(動)的人,話還是藏在心裡吧,再說這家公司著實她無干。
夜晚的公墓裡,靜悄悄,松柏的影子映在過道里,清冷的月光灑了一地,讓整座墓園都裹上一層淡淡的銀光。
就是這座墓園,裡面有她父親的墓,也有江澈的墓。
惠蘇瑩拾階而上,抬眼望著半山腰間的層層臺階,旁邊是一座座墓,靜悄悄的空氣裡時不時地傳來知了吼破嗓子的嘶叫聲,平白地與她添一些暖意。
年輕的臉龐,凝固在時空裡,他彷彿永遠是那個年紀,那個年輕的年紀,手機的光亮照著墓碑上的照片,她盯著那裡,久久都沒有收回視線,用手一抹,臉上意全是溼意。
那是眼淚。
她自己的眼淚,以為自己的心早已經硬成一片,然如今,她發現自己竟是這樣子的 脆弱,脆弱得不堪一擊,眼淚一滴滴從眼眶裡湧出。
也許,看見他的一剎那,她還愛他,愛著這個讓她受傷的男人,心裡堵得慌,慌忙地逃下臺階!
“老闆,來一杯!”
午光十色的酒吧裡,惠蘇瑩頭一次需要買醉,最好是醉得不醒人事,忘記那個人,忘記帶給她傷痕的男人。
頭一次,她覺得自己的人生真可悲,所愛非人,恨極了他,發現自己還愛他,那一張墓園裡的照片,讓她的心疼得厲害,疼得不能呼吸。
酒的辛辣讓她難受得緊,皺緊眉頭灌下去,那姿態落在酒保的眼裡,就跟在喝毒藥一樣惹笑了年輕的酒保,“喏,還是少喝一點吧,看樣子你不會喝酒?”
她抬起眼皮,瞅著那個酒保,瞅著好象二十郎當歲,或者只二十出頭,手裡的動作花哨得緊,看得她眼花繚亂,不是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在“夜之魅”有更多出色的酒保,她都是熟識的,只是瞅著那張臉,年輕且富有朝氣的臉,讓她一時間拉不回視線,就那麼愣愣地瞅著他。
時間彷彿凝固住了一般。
“你沒事吧?”
那目光固執且帶著別樣的異味,讓酒保有些不自在,他倒出酒,為著客人準備著酒,好奇地問道,手裡的動作沒有停下,麻利得很。
“沒事!”
她聽見自己是這樣子回答的,臉已經被酒浸得通紅,明明只喝過幾口,易紅的肌膚像是被火點燃似的,紅得豔,紅似那滿山的映山紅,照亮她整個人,清秀的小臉顯出幾分不同於平時的媚態。
“肯定是失戀了!”酒保看著她走出酒吧,搖搖頭,一杯酒才淺淺地啜了幾口,浪費了!失戀買醉的不是沒有碰到過,這酒量這麼差,還是頭一回見到。
夜風吹過來,絲毫不能讓惠蘇瑩臉上的熱意消退一點兒,彷彿更熱了,腦袋裡重重的,昏昏沉沉,腳步歪歪扭扭地朝前走,半了一半,她竟蹲在路邊,“嚶嚶”地哭起來,雙肩顫抖著。
“江澈,你這個壞蛋,你這個壞蛋……”她哭著,“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為什麼不給我好好地活著,你這個壞蛋,你這個壞蛋,你幹嘛要出車禍死了……”
她哭得語無倫次,一個勁兒地罵著已經死去五年的人,此時此刻,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