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女人都看上他哪裡了,整一個腦袋靈光,做起來完全糊塗蟲一個的。
這幾年下來,他瞅著北條淮寺做的一樁樁事,笑得可樂了,臉上的笑意完全掩飾不住,不過,他還是記得收斂,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指望著一個對她不上心的女人,把他從婚禮中拉出來,這是不是就是二傻子?
他取笑著北條淮寺完全是不留餘地,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更沒有永遠的朋友,曾經他與北條淮寺合作無間,那麼,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與北條淮寺合作了。
江澈已經不在這世上了,也不會死而復生,同盟關係早就隨著那一年的遠去而解除。
商務艙。
惠蘇瑩此時已經在三千米高空,身邊坐著的是羅伊?羅切斯爾德,讓她控制不住地有點兒神經緊張,移動式冰櫃坐在身邊,哪個不覺得冷?
她拿過空姐遞過來的小毯子蓋在身後,才覺得身上那股子被身邊人給凍到的冷意散去一點兒,對著空姐露出謝謝的微笑,只是,那空姐的目光沒有與她對上,順著空姐的視線瞅過去,對著的是羅伊?羅切斯爾德。
她雙手捂住嘴,撇撇嘴,撇去羅伊?羅切斯爾德是個移動式冰塊製造機不談,他的外形,加上他身後的財富,的確能讓女人趨之若鶩。
這事兒可以理解,哪個女人願意嫁個一窮二白的男人?婚姻不緊緊要感情,最重要的是麵包,這三餐不繼的,談個什麼感情?
她閉上雙眼,漫長的時間裡還睡一覺來打發時間吧,機艙裡很靜,空姐來回走動的聲音都聽不見,她睡得很香,不知道是不是回K城的緣故。
也許她可能不知道,潛意識裡其實想回去一次。
肩頭重重的,好似有一股子重力壓在她的肩頭。
睡夢中的惠蘇瑩感覺到壓力,緩緩地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睛,視線往側邊一落,望向感覺到壓力的肩頭,這不瞅還好,一瞅,讓她根本沒敢動彈一下。
你道是怎麼回事呢?
羅伊?羅切斯爾德似乎是睡著了,靠著她的肩頭,整張臉再沒有醒著時的冰冷,瞅著像個年輕的大男孩子。
他閉著眼睛,瞅不見他褐色的眼睛,讓她有些打從心底裡的失落。
她眉宇間微微皺起,這個人好像江澈,真的,如果不是知道江澈是個孤兒,她還真以為江澈其實沒有死,而是變了一張臉,那張冰冷的視她如無物的臉,讓她心裡很難受。
是呀,難受!
她深愛著江澈,江澈是她的全部,那個人卻是算計著她,帶著溫柔的面具,一步一步地引她入局,一個名為深愛的局裡,她獻出一切,沒有得到任何東西,留給她的只有傷痕,午夜裡讓她怎麼都睡不著的傷痕。
真的很像,很像。
她忍不住泛開嘲諷的笑意,人就是那麼個回事,明明恨極了江澈,其實她知道她自己的,不過是因為對江澈不能釋懷。
他不愛她!
是的,他不愛她!
如果他愛她,他捨得這麼對她?
她不敢相信那張溫柔面具下說出來的任何話,一句都不敢。
愛真是件扯蛋的事,她完全可以恨江澈把她的財產都哄去,最後第一集團還是在他的手裡清盤,明明可以恨這個,可她呢,完全不恨,她的財產是她自己要給人的,再說恨有什麼意思!
她只是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那道她像個傻子一樣地信任那個人,卻被那個人背棄的坎兒,這坎兒成為她心裡永遠都無法癒合的傷口。
此時,羅伊?羅切斯爾德微動一下,似乎要醒來,她連忙閉上眼睛,裝作沒有醒來,沒一會兒,肩頭的壓力已經減去,估計著他已經徹底清醒。
K城。
已經是整整五年,沒有踏上過這裡一步。
她明明有比離開K城五年更長的時間,那時還在美國唸書,一時都不想回來,這次她覺得有些近鄉情怯,迎面的風吹過來,帶來屬於K城的獨特味道,讓她下意識地深深呼吸。
“蘇,這麼激動呀?沒有到過這裡吧?”
這是一個同事瞅見她的舉動,出聲友善地問道。
她搖搖頭,衝著那個友善的同事露出笑臉,“不是的,我其實是K城的人,打小到美國的,很多年都沒有回來了,感覺好陌生又好親切的樣子。”
“原來蘇是K城的人,那麼,要是我們有空的話,帶我們到處走走?”
“好好,我好久沒回來,不過這大街小巷的,我還是認識的。”她自然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