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站著一個身影,背對著床的方向,他緩緩地抬起頭來,落*光裡,白皙的面容在黑夜的映襯下顯得幾分驚疏離,卻與背後的黑色融為一體,深深地隱在那裡。
“你想好了沒?還要留在那裡?”他的手機放在耳邊,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有些冷,有些強勢,“老頭子已經不耐煩了!”
“你管好自己的事吧!”他冷冷地回了這幾個字,就直接掐斷了通話,走向床前,那裡蜷縮著一個身影,似沒有安全感地蜷縮成一團,“醒了吧?姐?還裝睡呢,你裝瘋裝失憶,現在還裝睡?本事越來越見漲了呀?”
床裡的人一個跳起來,精神頭十足,赤著雙腳就下床,恨不得離他遠遠的,離他這個騙子遠遠的,雙眼瞪得大大的,那裡面全是火,像是要把他給狠狠地融化在怒火裡,“是呀我是瘋了,這不是你江澈說的嘛,好大的頭條,第一集團江澈的妻子精神不嘉,暫時休養在別墅裡,這不是你放出去的訊息嗎?我還能怎麼辦?我不瘋我還能怎麼辦?“
話說到這裡,她已經氣得渾身發抖,*發顫。
————今天的更新完畢。。哎哎……天氣好熱呀,不爽中
正文 第三章 滾——
她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報紙的頭條,披露出她在青山醫院的往事,一下子就像是被*了一樣,暴(露)公眾面前。
她惠蘇瑩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具有攻擊性,甚至沒有行為能力,與外界完全隔絕開來,沒有他的允許,她都出不了這棟遠離都市的別墅。
“你好好地待在這裡,有空我就帶你出去散散心。”江澈無視於她的氣忿,伸手欲撫向她的臉頰,被她極為憤怒地一把揮開,也不生氣,與夜光融為一體的眼神裡帶著幾分縱容,像是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這裡很清靜,適合你靜養!”
他完全無視她的話,逕自當成耳邊風,只聽他願意聽的話,只說他願意說的話。
不能容忍她有任何一絲想要逃離他的念頭,一絲也不可以,更不能容忍她試圖向別的男人求救,北條淮寺是嗎?去了美國,還能回來嗎?
他詭異地浮起一絲笑意,虎口箝住她她的下巴,一用力,就迫使她不得不轉過頭面對著他,輕輕地對著她的鼻頭吹一口氣,滿意地感覺她的瑟縮,有時候怕了才不會時刻想著要跑,如果這樣子,他寧願讓她怕他!
“姐,永遠都別想見北條淮寺,從你想向他求救時,就失去了你的這位親愛的朋友。”他親暱地湊近她的臉,薄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微微笑意,是在施捨地告訴她一個訊息,“拉斯維加斯那邊傳來一個噩耗呢,他被人打劫,身中數刀,行蹤不行明呢。”
冷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的猖狂,就那麼地一字一字地落入她的耳裡,震得她心神俱碎,下巴處被他制在手裡,那力道,讓她撤不開身去,吃力地嘴裡吐出質問的話:“是你,你讓做的?”
“很遺憾!”他配合他的話,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褐色的眼睛裡帶著濃烈的笑意,將他俊美的臉染得無限歡暢,“我到是想下手呢,真可惜,要是我下手,哪裡還會行蹤不明,早就已經曝屍街頭了!我會拍他屍體的照片給你姐看,讓姐看看想離開我的後果!”
明明是帶著笑意的聲音,落在她的耳朵裡,跟從地獄裡傳出來的催命符一樣,讓她渾身發抖,熱淚一滴一滴地從臉頰上滾落,落向他的虎口間,“江澈,你怎麼這麼狠,這麼狠?”
她低喃著,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夜光裡,被北條淮寺出事的這最後一根稻草給壓倒,竟不知如何是好,前路一片茫然,她竟不知道怎麼辦,怎麼辦?
“我狠嗎?”他抬高她的下巴,詭異的笑意一掃而光,陰厲地瞅入她躲避的眼睛裡,薄唇咬向她的唇瓣,不顧她吃疼的表情,硬生生地咬下去,直到腥味蔓延在他的唇瓣間,“我有姐狠嗎?姐不說一句話,甚至都不問我,自己一個人要打算跑嗎?這不比我狠嗎?”
“笑話……”
這做賊的喊抓賊,她腦袋裡混亂一片,幾乎都要厘不清腦袋裡湧上來的無數條訊息,無數張熟悉的面容,無力地回了一句,唇間疼得厲害,她伸舌,血的味道,是鹹的,腥味兒,讓她差點兒吐出來。
“我父親出事的那晚,你親眼看著他死,我比你狠是嗎?他再不是,他也收養了你,他是我的父親,你知不知道?”她痛哭流涕,即使她再恨父親,這輩子,血緣親情哪裡斷得開。
當她從休息室裡聽到那個曾經去過利園撒潑的聲音,聽著她與江澈之間的對話,一時間,這光明的世界,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