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詭辯之詞,手一揮,兩個面相極兇的壯漢就朝她靠近過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惠蘇瑩全身都被綁住,跟個肉粽子一樣,也虧得他們看得起她,把她一個毫無還手能力的人綁成這個樣子,真是太感激他們,至少,沒有那種凌辱,已經算是幸運的。
靜靜地被迫地躺在那裡,她努力地讓自己減少些成就感,呂剛已經帶著人離開,似乎是料準她在這裡沒有人會找到,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也許她應該覺得慶幸,慶幸沒有人看守她?一點都不,這代表她根本沒有脫身的辦法,手腳都被縛住,旁邊也沒有什麼時候啤酒瓶子,可以一敲就碎,讓她可以試著割開身上的繩子。
沒有可能的事,那種只有電影裡才會發生,她覺得全身都疼,綁得她血脈不暢,儘量把身子放軟,剛才他們沒有下手,她知道也許自己還有活著的機會。
是的,她必須得活著,要是死了,死了,她的誠誠怎麼辦,讓他孤孤單單地長大嗎?不,不可以!她不可能這麼殘忍,讓誠誠這麼小就承受著失去母親的痛苦,他已經沒有父親,不能再失去她這個媽媽。
她拼得都得活下來,即使是……
低垂下墨睫,即使是下地獄,也得讓她的誠誠過得好好的,快樂地長大,沒有一絲的哀傷,她的誠誠,不需要報仇,不需要生活在仇恨裡,不要像北條淮寺那樣,懷著強大的仇恨,一個個地把仇給算計。
不需要,就是她死了,誠誠也不需要報仇,她惟一的希望就是讓誠誠開開心心地長大,不要活在仇恨裡。
但是呂剛能給她這個機會嗎?
她沒有一點兒把握,要是死了,這樣子死在呂剛的手裡,她的兒子,她的誠誠在北條淮寺的手裡,會是怎麼個樣子?
成為北條淮寺那樣的人?面上永遠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內心裡早已經讓仇恨給深深地佔據,這樣的誠誠,會快樂嗎?
不!
絕對不行!絕對不行。
她可以像個傻瓜一樣被矇在鼓裡,他們都說喜歡她,他們喜歡她什麼?一個個地,在利益面前,她總是第一個被捨棄的那個人,無論是北條淮寺,陳意謙還是江澈,每個男人都一樣,沒有任何的差別。
時間過得很慢,慢得讓人覺得這時間如蝸牛一般,怎麼都過不去,停滯在那裡,彷彿凝固著一樣,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感覺到睏意,閉上眼睛前,她不得不安慰自己說,原來她自己還是個挺樂觀的人。
有些事不是你想見到,就能如你的願,不會發生的,老天往往會與你作對,讓你一頃刻之間覺得天都要塌下來,這樣的情景,就在惠蘇瑩的面前上演,就像一場最殘忍的電影一樣,讓她撕心裂肺。
誠誠,只有誠誠,才能讓她有這種感覺,死去的心彷彿活過來,她會疼,深入骨髓地疼。
“這是江澈那小子的孽種吧?”
呂剛一手揪著誠誠後衣領,就把肥嘟嘟的小男孩給提起來,自以為露出很和善的笑容,佈滿疤痕的臉,卻讓他顯得極為兇狠,臉差不多擠在一起,只消一眼就能將人給嚇到。
誠誠的兩條小肥腿兒一直在掙扎,試圖掙脫後衣領的那隻手,衣領被揪緊,緊緊地勒住他的脖子,*嫩的臉脹得通紅,倔強的小嘴,硬是沒喊出聲來,瞅著地上被綁住的惠蘇瑩,褐色的稚嫩雙眼裡充滿著一種名為害怕的情緒。
“四叔,他是我的兒子。”惠蘇瑩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沒有見到北條淮寺的身影,自己的兒子卻落在呂剛的手裡,心裡早就已經泛起不好的預感。
或者,她與誠誠是誘餌,是北條淮寺的誘餌?
她心中為這個猜想而剎白了臉。
“我知道他是你的兒子,更是江澈的兒子不是嗎?”
呂剛的臉上明明白白地描繪著“殘忍”兩個字的意思,手裡一鬆,被他揪在手裡的誠誠便身不由己地掉落下來,重重地摔在地面裡。
地面全是水泥,生硬得很,聽到清脆的聲音,鑽入耳朵裡,惠蘇瑩感同身受,有可能,有可能的話,她都想撲上去,把呂剛給殺了!
誠誠掉落在地,有些委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抓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媽媽為什麼會被繩子纏成那樣子,只知道那個長得很怕的人,是個壞人。
眼淚就在眼眶裡,他痛得吸吸鼻子,固執地要爬向那邊,惠蘇瑩所躺的地方,那個地方,小小的身子好疼,不住地吸鼻子,穿著長袖的上衣,還有長褲子,看不出他身上有哪裡給摔到。
這樣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