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挨在一起,墨鏡被踩碎了。難怪昨天看到她額頭上紅腫一片,問她她不說,說不出口的原因大概就是這個吧。
聯想到剛才說的那番話,房勵泓的眉頭皺得更緊。為了自己帶個女人走,她可以大打出手。但是揹著人,她跟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出雙入對還能光明正大。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敢跟自己玩這種手腕,那迎婭絕對是第一人。
飛姐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是屬於食物的味道。廚師在那迎婭進去以後,就被趕了出來。袖著手跟飛姐站在一起,想要看看養尊處優的房太會不會在廚房裡放了火。但是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直接告訴他們袖手旁觀看熱鬧的惡毒想法顯然實現不了,房太是能夠駕馭廚房裡一切事物的。
“爹地,想吃麵嗎?”房昱斯拉開廚房門,露出一臉狡黠的笑容。
“嗯?”房勵泓從報紙中的探出頭,不太想房昱斯看到自己的憤怒:“還有我的?”怎麼這話說出來酸溜溜的,吃醋了?房昱斯還小聽不懂,只是也覺得怪怪的:“本來就有爹地的。”
“嗯。”心裡得到短暫的平衡,暫時忘掉不愉快的事情。那迎婭最會做的事情就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而且做起來得心應手。懷疑是不是有施虐傾向,這麼說的話,難道他房勵泓有受虐傾向?
香氣撲鼻的雞蛋麵端上桌的時候。房勵泓眼睛埋在報紙裡,但是唾液腺明顯不受控制,已經開始最基本的條件反射,這次他的反射弧就沒那麼長了,分泌唾液的速度還不是一般兩般快。
那迎婭順手從櫥櫃裡順出一瓶少見的董事長腐乳。剛開始一看到這個品牌的時候,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簡直就是老饕遇到的知己。話說這種已經消失了很久,到處找都沒有找到的東西,房家廚房的櫥櫃裡,居然是整整一抽屜。簡直是暴斂天物嘛!
房勵泓有意裝出淺嘗輒止的樣子。抿了口湯不想太給人面子。沒想到第一口下去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那迎婭真的是把自己的胃牢牢掌握在她手中。能夠喚起的是屬於記憶最深處的美味,絕不只是一碗麵這麼簡答。
最早的蝦肉雲吞也好。到後來那四道菜也罷,都很簡單,可以說是能夠下廚房就能做出來。但是那迎婭做到的是,讓人永遠銘記住這種味道,或者會有人比她做得更好。但是她做的是可以引起人內心的共鳴,因為這些只是屬於她的味道。就像她這個人。稱不上有多麼出眾,會有女人比她漂亮,也比她聰明,能夠讓人很舒服。
但是她那迎婭,永遠都只有一個。不用多好,不用太出色。身上有太多毛病,不會撒嬌,偶爾犯二,甚至可以不顧場合發脾氣,讓人覺得隨性的過分。可這就是獨一無二的那迎婭,誰也取代不了她的存在。
“媽媽,我要吃腐乳。”房昱斯看到那迎婭津津有味吃著那瓶腐乳:“好吃嗎?”
“嗯。”那迎婭給了房昱斯一點點,這種東西小孩子吃多了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不許吃多,只有一點點。”
“小氣鬼。”房昱斯撇嘴,看到媽媽如獲至寶的樣子,不知道是為什麼。媽媽其實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如果讓她去買東西,都只是最合適的,而絕對不會是最貴的。媽媽的口頭禪就是:適合你的才是最好的。
“不許翻眼睛。”那迎婭敲了他一下:“等下想去哪裡,你爹地說要是我們找不出地方,可以選擇去澳門。”
“賭錢嗎?”昱斯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媽,人家都說不會賭錢的人,如果是第一次去賭場,可以賺個盆滿缽滿。”
“房昱斯,收起你這套言論。”那迎婭看他已經吃完滿滿一碗麵,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從衣索比亞回來的,至於像是餓虎撲食這樣吃東西。抬起頭看看坐在上面那位,比他兒子好不到哪裡去,一碗麵同樣吃得乾乾淨。再看看自己,居然只吃了一半,還是為了那瓶好吃的腐乳才勉為其難的,這是什麼原因?
“我又沒說錯,本來就是嘛。”房昱斯振振有辭:“爹地那邊的賭場就是這樣招徠生意的,要不怎麼賺個盆滿缽滿。我剛想好自己要去弄家賭場的,能夠跟爹地的一樣大場面,那才夠味。”
“行,等你開了賭場,我就去賭一把,只許贏不許輸。”那迎婭知道房昱斯的金錢觀是很先進的,但是先進到這種程度,也只有他一個。
“媽,你這不是去賭錢,是去砸場子的。”房昱斯怒視那迎婭:“你要錢的話,不用這麼明顯吧。”
那迎婭笑起來:“逗你玩的,不能開玩笑?”
“不是。”房昱斯搖手:“我哪知道你是跟我開玩笑。要是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