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公牛隊的黑T恤,又勾起了昕庭的記憶,這是賀雨晨還他的,從昨天擱到現在,他一直想不起被他扔到何處,鐵雄竟幫他找出來了。
昕庭小心翼翼的拉開鐵雄,再把T恤塞回袋中。
“上樓吃飯吧!”昕庭手上提著紙袋,逕自上樓。
昕庭食不知味地扒了兩碗飯,一反常態未和香雲交談,兩個人冷冷清清,自顧自的吃飯。
覺得肚子好像塞進許多食物了,昕庭放下碗筷,提起紙袋,走回房間。
坐在床沿上,他愣愣地盯著紙袋,與賀雨晨交手的情節,一一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應該是個質樸無華,典型的居家女子,為什麼一場睡衣事件,就讓他對她的觀感,完全扭轉。或許她是焦慮桃樂思的安危,根本未察覺僅著睡衣,所以才會貿然出門。
她的言行舉止,未見任何刻意的挑逗,如果有讓他誤解的地方,應該也是屬於女性特有的自然風情。
怪只怪她是雨若的姊姊,雨若和香雲臭味相投的習性,令他先人為主的抗拒。
如果她真是一位純真善良的女孩,他竟然連她的裡面衣物都一覽無遺,莫怪乎要教她羞窘臉紅。而他還狠心的以自己的主觀羞辱她。
昕庭懊惱地以手掩面,他用力地拉扯自己的臉皮。
“天哪!該怎麼挽救自己的失態呢?”他最不想求助的人是香雲,但只有香雲能幫他。
“唉!真是難以啟口。”看來只能特地引起香雲的注意,讓香雲主動幫他。
昕庭把紙袋中的T恤拿出來,湊近鼻孔聞聞。
這不是他的味道,昕庭歡喜地一聞再聞。淡淡的清香,一定經她親手洗燙過。他再拿出拖鞋,乾淨如新。
由這些小地方看來,香雲說得不錯,她應該是個尋常的家居女子。如果這T恤和拖鞋是借給香雲,她大概連洗都不會洗,原封不動的返還。
昕庭拿出衣架,把T恤掛在牆壁,不論站在房間的哪個角落都看得到。他打定主意,再也不穿這件衣服,他要把它“供”起來,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和她之間的種種,值得再三咀嚼回味。
拖鞋則“供”在書桌前的牆壁上。
昕庭知道這番行為,近乎愚蠢可笑,鐵定會招來香雲的嘲謔,為了賀雨晨,他決定照單全收。
香雲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