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雲帶著興趣的眼光看她,“他其實很崇拜你指揮交通的英姿。”
“鬼才相信。他如果崇拜我,哪會對我避若蛇蠍。”
“他一時無法接受心中的偶像,竟然和雨若扯上關係。”
“別安慰我了,幫我想想辦法,如何才能把桃樂思護送回家。”
“幹嘛急著帶回去,再讓桃樂思留下來觀察幾天!”
“不行?我怕它會受你哥的虐待。”
“昕庭不是這種人,”香雲還想借桃樂思拉攏他們,“有我在,保證桃樂思會受到最好的照顧。”
“不,我絕不讓我的桃樂思產生絲毫可能的差錯。”雨晨的母性又開始蠢動,“既然昕庭說它可以回家,我不會以任何理由留下它,而且明天我休假,我可以親自照顧它。”
“你的意思很堅決?”
“除了桃樂思的安危之外,昕庭的態度,嚴重的傷害了我的自尊,”雨晨小心翼翼的抱出桃樂思。“反正桃樂思也不能再生育了,我再也不會踏進這地方一步。”
“這地方,我也是半個主人,你連我也要斷絕來往嗎?”香雲沒料到她說出重話。
“你……”雨晨的聲音軟下來,“你例外。”
雨晨企圖讓桃樂思站起來,可是桃樂思身體猶虛,有些力不從心,她只好暫時把他放在診療臺上。
“幫我看著,我去開車過來。”雨晨快步走出去。
昕庭在樓梯口探了探,沒看到雨晨,他放心的下樓。
“桃樂思怎麼還在這裡?”昕庭皺皺眉,“你又幫她出餿主意?!”
“你以為自己是萬人迷的白馬王子嗎?”香雲反唇相稽,“口口聲聲標榜你寵愛動物就像寵愛人、寵孩子,偏偏對桃樂思視若宿敵。”
“那不關桃樂思的事,誰叫它的主人是賀家女子。”
昕庭這句話剛結束,雨晨正好跑回來,也正好聽到這句不友善的言詞。
“很抱歉讓你受窘了。”雨晨的眼淚盈眶欲出。
聽庭捕捉到雨晨微潤的眼神,內心那股詭譎的情愫,又開始慢慢的騷動。
他嘆口氣,“你如果不放心桃樂思,多留幾天也無妨。”
雨晨不領情,“就因為我不放心,所以我要帶它回家。”
她伸手去抱桃樂思,可是桃樂思很虛弱,怎麼抱它都不舒服。
“香雲,幫我一下。”雨晨就是不肯向聽庭求援。
香雲也不得要領,結果還是得勞駕昕庭的一雙大手幫忙,他設想周到,為桃樂思在後座鋪了條毛毯。減少顛簸之苦。
昕庭對雨晨一介女子,竟可以抱起一隻大型狗,甚感驚奇,“你的力氣,簡直不像女人,大得嚇人。”她抱桃樂思來就醫時,他就發現了,結果他卻挑了個最不適宜的時間,把它表達出來。
香雲聽了差點沒昏到,“祝昕庭,你一定得這樣傷人嗎?”
雨晨哽咽的說:“穿睡衣,你嫌我不是良家婦女,穿制服,你又說我不像女人。討厭賀家女人,也不必用這種方式刺傷我的自尊!”
她開啟行李箱,拿出一一個紙袋,塞進昕庭手中,“很抱歉借用你的衣服、拖鞋,你的慷慨,我這輩子沒齒難忘。”接著她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個信封,“這是醫藥費,我不想再冠上一個貪小便宜的劣名。”
她瞪大眼睛直視他,“我再也不欠你了。”
昕庭一臉愕然,沒料到她的脾氣如此之倔,雨晨轉身拉開車門,絕塵而去。
“看你做的好事,把一個善良女孩的自尊,挫敗得蕩然無存,”香雲沒好氣的詛咒他,“希望你一輩子娶不到老婆,以謝全天下的女性。”
雨晨泫然欲泣的模樣,一直停駐在昕庭的腦海中,令他一整天幾無好情緒。
傍晚時分,他不好意思明目張膽地,出門窺測雨晨指揮交通的美姿,但難耐對她的思念,遂隔著玻璃窗往外看,豈料竟是一個男警頂替雨晨的任務。
昕庭唉聲嘆氣,在屋內來回踱方步,他的愛犬鐵雄繞在他的腳旁,陪著他打轉。
原來是誤解她了
12.原來是誤解她了
香雲很好奇,這時段他的反應為何是這樣,特地跑過來一探究竟。
昕庭的一舉一動,盡入香雲眼底,她雙手環胸,不疾不徐的說:“她今天輪休。很教你失望,是吧?”
昕庭不承認,白了她一眼,蹲下來撫弄鐵雄,它正朝著地上的紙袋猛嗅,甚至拉出袋裡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