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這才聽見,四周草叢似乎都有些輕微的嘶嘶之聲,也不知藏著多少條蛇,臉色也有些變了,道,“你那什麼狗屁藥,一下弄這麼多來?”
羅玉娥忙開啟藥箱,取出一包藥粉,立即灑在宇文天牧身上,道,“這是雄黃,可別拍了!”自己又拿了粒藥丸吞下。
宇文天牧道,“那你呢?”
羅玉娥道,“沒關係,我跟著你走就行。”
宇文天牧道,“不行!你還有雄黃麼?”
羅玉娥急道,“沒了!你別拖拖拉拉的,我已經被咬了,若是你再被咬了,咱倆可就真走不出去了。快走!”
宇文天牧道,“那我揹著你走!快上來!”他把揹簍拎在手上,伏下了身子。
羅玉娥猶豫了下。
宇文天牧道,“你還磨蹭什麼!”
羅玉娥趴了上去,宇文天牧揹著她。拿鐵叉開路,他身上雄黃味道濃烈,蛇也不敢太過靠近,很快便走了出來。
下到山丘底下,羅玉娥忙道,“快放下我。”
宇文天牧放下了她,羅玉娥一下坐在了地上,她從藥箱取出一把小刀,對宇文天牧道,“你快轉身!”
宇文天牧道,“你到底傷到哪裡了,我幫你看看呀!”
羅玉娥著急道,“你不能看!”
宇文天牧轉過身去。
羅玉娥迅速撩起褲腿,在她左腿小腿肚子上方,有兩個小眼,小腿已經腫了起來。她狠狠心,拿那小刀對著傷口劃去,卻仍是痛得皺起了眉頭,呻吟了起來。
宇文天牧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見此情形,忙蹲下道。“還是我來幫你吧,你說怎麼弄!”
羅玉娥確實對自己也下不了手了,反正他也瞧見了,便道,“在那傷口上劃十字,把毒血擠出來!”
宇文天牧拿著小刀,猶豫了下道,“你可忍著點疼啊!”羅玉娥點了點頭。他這才劃了下去,羅玉娥的手不自覺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這才忍著沒叫出來。
宇文天牧劃了傷口,可傷口已經泛腫,擠不出什麼血來,他一著急,乾脆把嘴湊了上去吸。
“你幹什麼?”羅玉娥想縮回腿。
宇文天牧緊緊抓著她的腿,吼道,“你以為我能幹什麼?”半天才吸盡黑血,流出鮮血來。
羅玉娥道,“可以了!”她想撕自己的衣裳包紮,卻不料宇文天牧先把自己的袍子下襬撕了一大塊下來,道,“怎麼扎?”
羅玉娥道,“分三道,撕了給我。”宇文天牧撕了遞給她,她便順著傷口往上緊緊紮了三道,然後道,“可以了,回去吧。”她作勢想要起身。
宇文天牧皺著眉,一臉不耐煩的抱起她道,“不能動還逞什麼強?”一時把她抱上了馬背。道,“坐得住麼?”
羅玉娥覺得頭有些暈起來,勉強道,“可以。”她想從藥箱裡再拿粒解毒丸藥出來,卻只覺手上軟弱無力,怎麼也打不開。
宇文天牧開啟那藥箱道,“你要什麼?”
羅玉娥道,“把那黑色的藥丸再給我一粒!”
宇文天牧遞給了她,羅玉娥接過嚥了,道,“快回去!”她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在馬上直晃。
宇文天牧瞧她那樣,也不問她了,把東西收拾了放那馬上,又把她抱到自己的馬上,翻身上馬,摟著她道,“你可撐著點!”牽著那馬便往回趕。
等到他們回了家,羅玉娥臉上已經隱隱泛起了一層黑氣。
宇文天牧把她抱回房間,放在床上,使勁拍著她的臉道,“你可別暈啊,你暈了誰來救你?快說。怎麼治?”
羅玉娥用微弱的聲音道,“你記,我說。”她口述了個藥方,宇文天牧忙安排人去抓了藥煎,問道,“還要做什麼?”
羅玉娥微微的搖了搖頭,暈了過去。
等到藥煎了送來,宇文天牧親盯著丫頭們給她灌了下去。
一時宇文青雄聽說了,忙趕過來問道,“天牧,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讓羅姑娘受傷了?”
宇文天牧沒好氣道。“都怪她,點什麼破藥,引一堆蛇來!引就引來了唄,她幹嘛還充英雄,擋我跟前,替我被蛇咬了一口。”
宇文青雄道,“你這小子,人家救了你,你還這麼多風涼話?她要不要緊?不行,你趕緊請大夫去啊!”
宇文天牧道,“爹,沒事!她自己開了方子吃了,她要連自己都治不好,誰還敢被她治?”
宇文青雄道,“真沒事?”
宇文天牧道,“爹,你放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