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師,這一叫就叫了十多年,他的劍法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他本是一個天賦極高的人,更是一個淡薄名利的人。所以當他知道他父皇打算將皇位傳給比他小五歲的皇弟時,既沒有抗議,更沒有不滿,不顧他母后的反抗,徹底放棄了爭奪皇位的打算。

當時,寧王是太子。

寧王的母后曾是皇后,未滿十七歲便早夭的皇后。

想到寧王,楚暻修的雙眼裡便佈滿了仇恨,他是一個劍法極高的人,但他活了二十多年,從未殺一個人。

殺人靠的是什麼,是憤怒,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如此憤怒,憤怒到非殺人不可。

他握著劍,握劍的手用力到骨節凸出,他推開門,一步一步向外走去,腳步堅定,一生中第一次如此堅決的去做一件事,你可以看到他眼裡的憤怒,卻絕對看不到他心底的悲傷。

他的悲傷難以啟齒,只能用死亡來解決。

庭院裡,過烈的太陽將大地烘烤成一個灑滿蔥的大餅,若你碰過那些葉子就知道,連蔥都熱得燙人。

楚暻修站在開在開滿粉紅色木槿的庭院裡,好像沒有感覺出來熱,他沒有一滴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冷得像塊冰。

趙晴空拿著劍走到他的對面,他們只相隔了不到五米,他仍看著他的臉,眼都不眨。

楚暻修道:“拔你的劍。”

趙晴空道:“我真的非死不可?”

楚暻修道:“是。”

趙晴空道:“可是,我不想死。”

楚暻修道:“殺了我,你就不用死,拔你的劍。”

趙晴空道:“我教給你的劍法是後發制人,以快為殺,我若先動手,豈不是送死。”他說了,他還不想死。

楚暻修道:“那咱們就站在這裡,誰忍不住了,就誰先動手。”

趙晴空道:“你就那麼確定我不敢跟你一樣耗下去?”

楚暻修道:“不,你會一直跟我這樣耗下去,耗到你筋疲力盡,無力再戰,到時你一樣會死。”

趙晴空笑了,好像聽到一個很荒唐的笑話,但笑得卻很大度,好像這個笑話是自己孩子講出來的,再怎麼荒唐都可以一笑置之。他笑道:“當初咱們比過耐力,我有輸給你一次?”

楚暻修道:“當初沒有,現在會有。因為你已經老了,老到只敢流汗,不敢流血。”

趙晴空止住了笑,握劍的手已經緊到快要出汗,他的盯著他的眼裡,已盛滿了怒火,好像隨時都會忍不住拔劍。他問道:“老?你應該很清楚,我也不過三十七歲,怎麼可能就老了!”

楚暻修突然很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像在秋日裡對著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再美,也過不了冬。

“你的陰謀佔據了你整個心裡,你的心已老,你難道沒看到自己黑髮裡藏著的白髮嗎?你難道沒看到鏡子裡你的眼角已佈滿了皺紋嗎?你難道沒發現你已經輸不起了嗎?你難道還是當初那個少年得志,年輕有為的歷上最年輕的丞相嗎?這樣的你就算做了皇帝也只會是一個庸碌無為的皇帝,在你爭奪皇位時早已用力了你的精力。沒有人會再稱讚你,沒有人會再記得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趙丞相。”

說到這裡,楚暻修突然緊閉上嘴,他本不是一個話多之人,這番話本就是用來刺激他的,但他此刻閉嘴卻是因為他看到,趙晴空已經拔劍。

劍尖瞬間指向他,在離他僅僅只剩一公分地方,他輕功一掠,退出五步,接著白光一閃,他的劍尖直直地指向了趙晴空的叫喉嚨。

這是必中的一擊,他對自己很有把握,這世間沒人能快得過他的劍,更沒有人對從他這一擊下逃脫,這一劍,他已經練了很久了。

“噗”的一聲,沒有人能形容出這是什麼聲音。

當劍身刺入肉體,血霧噴灑而出時,他停下來了,彷彿時間都停下了,趙晴空仍站在他的對面,瞪大了雙眼,死的當然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楚暻修抽出劍,搖著頭後退兩步,趙晴空卻大步向前,接住了身子向後倒去的趙晴心。

她只對趙晴空說了一句說:“哥,別殺他,別殺暻修。”

她伸出手,手上有血,血滴到曬得滾燙的地面,很快就只剩下一個深紅色的血印。楚暻修向前一步,卻沒有去碰她的手,只是聽她斷斷續續地說:“不管流言是真是假,我都希望……那是真的……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到十年前……第一次叫你暻修哥哥……的時候……”

趙晴空用力抱著趙晴心,手指插進被血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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