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千依當初在琅嬛宮寫就的幾個字:有鳳來儀。現已然是裝裱了的,字跡纖秀,勾角處略帶稜角,柔中帶剛,自有一番風骨。
“千依……這幅字是寫給我們看的吧?”傅家雖是丞相府,居中調理著朝廷,傅家的外戚卻是在司禮監任職,掌管一應採買、選秀事宜,那幾個字又豈會不知……
傅鴻雙手握著卷軸的邊,細緻地盯著上面的字,輕嘆道:“你孃的字是寫的極好的,連我都自愧不如啊,當年她師從沈老名動京都,呵呵,王家各各都是灑脫飄逸的人物,就連你舅舅,現如今,該稱王大學士了,當年也是風流遍京都。”
他終是一嘆息道:“你母親是個冷性子,也是個倔性子,難免造成了我們之間無法挽回的隔閡,若說無情,我們是並肩走過來的,她一路扶持我而來,我又豈能置她不顧,當年,她一氣之下,置庵剃度,我便當她真是惱極了,想著既已絕望至此那便散了吧,我雖如此想,卻真不知道她肚子裡已經有了你,哎……如今大錯已成,大錯已成啊……”
傅鴻越說越慢,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他的眼神盯著千依,然千依透過他的雙眸,看到的只是一層迷茫,傅鴻低慢的語氣繼續道:“你自打一出生,你母親便把你帶在身邊,我不欲與她爭辯,當時,我已有了你大哥,一心思便撲在了他身上,你始終是個女子身,要不然我也不會一再冷落至此,及至於你和……”他說到這裡,【炫】恍【書】然【網】驚覺,咳了聲才續道:“和陛下逃出府外時,那時候你已經十六歲了,是該嫁人的年紀了,我卻一直一無所知,是我錯了啊……”
“至於千鸞……千依,是爹對不起你……”他搖了搖頭,略帶自嘲,神情閃過不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