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看客廳裡,果然只剩明珠一個人,裴紅芬一顆心,一下子懸到半空中,馬上跑到沙發邊,“凌漠人呢?”
明珠沒好氣地白了裴紅芬一眼,“你不都看到了,和剛才來的那個女人一起走了。”太過分了,她都這麼可憐了,還把她一個人剩在這裡。
“哎呀,這下壞事了,明珠啊。”裴紅芬臉都變了顏色,“剛才那碗湯,凌漠喝了沒有?”
明珠指指茶几上的空碗,“碗在那裡,你自己看。”
裴紅芬心懷僥倖的走上前一看,當看到一眼能看到的碗底,拍著後腦勺,又是一聲,“哎呀。”
這次,她沒再和明珠說話,而是轉身朝她和李建國的房間跑去,“老李,你快出來呢,要壞事了……”
裴紅芬也不知道多久沒這樣驚慌過了,跑在很平坦的大理石地面上,她也摔了一跤。
聽到驚呼聲,李建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自己妻子摔在地上,忙跑過去攙扶起她,“老太婆,你怎麼摔跤了?”
“老李,你別管我,你快去,快去把凌漠喊回來……”裴紅芬抓住李建國的手,臉色慘白,話說的上氣不接下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李建國扶起她,朝沙發走去。
裴紅芬的腳估計是崴了,額頭上有冷汗冒出,痛的她快扛不住,她還是一把推開丈夫的手,“你快去把他喊回來。”
李建國朝茶几上的碗看了眼,忽然明白了什麼,“你在裡面放東西了?”
裴紅芬來不及說其他的,直接把他朝門外推去,“你快去啊,再晚了,可真要出事了。”
……
李建國拖著不算方便的右腿,以最快的速度朝別墅外走去,等真正站到馬路邊,他又開始不急了。
他站在路邊,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喂,我是李建國。”對著電話那頭,他直接開門見山,自報家門。
“李叔……”對能接到李建國的電話,何亦朗顯然很吃驚,“你怎麼想起打電話給我?”
李建國雖然也曾經是“狂世”的人,但是,在許多人看來,他早死了,而且比JIA死的還早。
像這樣一個已經徹底退休,或者是脫離“狂世”的人,忽然間找自己,何亦朗感覺到奇怪,也很正常。
“尤珺有麻煩,我腿腳不大方便,你……”
“什麼?”一聽尤珺有麻煩,何亦朗立馬截上話,“李叔,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李建國說完地址,就掛了電話,抬起頭朝天空看去。
說實在的,這裡的空氣,他還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如果不是小海的仇還沒報,他真的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
……
何亦朗掛完電話,抬腳就要朝巷子出口走去,有人在身後喊他,“朗哥,你去哪裡?”
不是說這三天要圍抓王勃的嗎?
好不容易抓到個,有可能知道王勃下落的人,怎麼就這樣不審就走的道理。
一想到李建國說的話,何亦朗心頭沒由來地一陣焦躁,頭都沒回,“把他先捆起來,好好看著,等我回來再說。”
身後兩個穿黑衣的,長相猥瑣的猛男,一聽何亦朗的話,先是面面相覷地對視了半分鐘,然後才把跪在地上的男人,用麻繩五花大綁的給捆了起來。
“嗚嗚……”嘴巴里被塞著一雙臭襪子的男人,臉被人踩在腳下,貼在地上的那半邊臉,鮮血和泥土混到了一起,很詭異,估計是很痛,臉都扭成了一團。
他對著何亦朗的背影,努力抬頭掙扎著,似乎想說他什麼都不知道,又或者是想說他已經想通了,給他個坦白的機會。
……
何亦朗的速度很快,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出現在了李建國說的地方,一看到站在路邊的李建國,他馬上按下喇叭,示意李建國上車。
李建國拖著越來越麻的右腿,坐進車裡。
沒等他開口,何亦朗已經搶在他前面說道:“李叔,尤珺有什麼麻煩?”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帶你去,你自己看不更好。”李建國說出一個地址。
何亦朗愣了下,“李叔,你沒弄錯吧?怎麼是家快捷酒店?尤珺去酒店幹什麼?”
“我有沒有弄錯,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李建國很淡定,淡定到讓何亦朗沒有理由再去質疑他的話,轉動方向盤,車朝李建國說的地址,飛馳而去。
……
有句話,怎麼說的,人算不如天算,到凌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