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問道:“你家怎麼也同隨國一樣,沒有椅子呢?”
陳樹給她盛了碗湯,回道:“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便是如此。椅子是有的,在繡房那邊。臥房和主偏廳的確都是席地而坐。”
阿植坐得十分隨意,似是太餓了,接過湯碗喝了些熱湯,心裡總算踏實了下來。陳樹坐在對面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末了同她說:“你今晚上便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
阿植點點頭,將最後一筷子飯糰塞進了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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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堂裡賣出去的繡品花樣很多,卻也只那麼幾種物件。阿植一大早起來便看見有人在西邊的空院子裡曬綢布,沿著走廊一路走著,還能看到繡娘們忙活的身影。阿植學過一段時日女工,但先生後來覺得她並不是這塊料,遂也只學了些皮毛就荒廢了。
她找了半天也沒見陳樹的身影,“熱情”的金叔似乎也不在府裡。她在房裡找到筆墨,便埋頭寫起信來。她本想同金枝說一說最近的想法,卻不知道如何開頭,故而寫廢了好幾張紙都不滿意。
後來她索性不寫了,擱下筆想出去轉一轉。她方站起來,就聞得有人敲門。阿植一愣:“誰?”
“不吃早食了?”
她聽出是陳樹的聲音,便去開了門。陳樹端著漆盤站在門口,朝她笑了笑:“昨晚睡得可好?”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