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3 / 4)

換成以前的阿植,怕是早就吼上去了。可如今她看著一臉坦然的陳樹,卻問道:“金枝讓你來的?”

陳樹想想,回道:“算是罷。你放心,沒有將此事告訴其他人。你想在京都玩多久都可以,若是真想找份工養活自己,我便遂你的願,幫你找份工。你暫且住我那裡,也比叨擾別人強。”

阿植想了想,卻要扭頭走人。

陳樹一把搭住她的肩,耐心勸說道:“我曉得你現在是八匹馬也拉不回。年少時就是這樣,以為自己出去單闖好像很有意思一般,其實不然。你現在就是剛剛展翅學飛的雛鳥,急躁又冒失,卻又有擔憂與懷疑。以前雁來同我說你是死心眼,我倒還不覺得,如今越發覺得任由你這麼鑽牛角尖不好。”

他撇撇嘴:“曹小姐,別總以為自己是對的。”

阿植臉色上有一絲苦楚與茫然,她深深吸了口氣,卻又咳了起來。

陳樹曉得這話說重了,便低下頭弄了弄她耳旁的散發,安慰道:“沒事的,過了這陣子,你就能徹底想明白了。”他摸摸阿植的後腦勺,淺笑了笑:“怎麼辦?我一個人反正是回不去的。”

阿植張了張口,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揉了揉眼睛,往前走了一段,又倏地停下來:“大致的方向曉得麼?”

“南?”陳樹的眼神微妙地猶疑了一下,“哦,不對,是北邊……對,北邊。”

阿植抿了抿唇。

“在哪裡?叫什麼?”她果真比以前看上去沉穩些了。

“湘堂。”陳樹挑了挑眉。

阿植回客棧問了路,還隨手畫了張草圖,走了出來,瞥陳樹一眼道:“走罷。”

陳樹跟在她後頭走著,心想這傻孩子怎麼一下子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不過幸好,還是夠缺心眼,腦子裡裝不下壞點子。

兩個人走到湘堂時天都黑透了,阿植站在門口也不進去。

陳樹站在她身旁抬頭看著湘堂的匾額,自顧自說道:“好奇是罷?失憶之後有人來找我,說這湘堂本是我家的。那時雁來已經接下了梅家的鋪子,我不願插手,就來京都了。”

他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不曉得曾經同誰結怨,不曉得自己原先是誰,不曉得自己家裡是否還有人,不曉得為何突然有人說這份家業是我的……總之這樣也很好。”他看看阿植,又揉揉她頭髮:“像是重新活了一遍,你一個小孩子家不懂的。”

阿植似乎有些疲倦,歪著腦袋望著那塊匾額,忽地沒由來地問了一句:“總之,這個地方,同我家,乃至梅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陳樹斜了她一眼:“是!我進去了,你繼續站外面小心被貓叼走。”

這時門裡面忽地冒出一個頭來:“東家……您帶姑娘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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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走到哪追到哪兒 。。。

陳樹還沒來得及應聲,那人便從門後竄了出來。他將阿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誒?您就是曹小姐罷?”言畢立刻拉住阿植往府裡走:“哎呀,我們東家為了您還特意提早從津州回來了。這兩天整個湘堂連個人煙都沒有,全出去找您了。”

阿植正無措著,陳樹從後頭跟上來,拿開了那人的手,又道:“金叔,曹小姐怕生,別嚇著她。”

金叔聞言訕訕一笑,立在一旁伸手撓了撓腦袋。

“去備些吃食罷。”陳樹淡淡吩咐。

金叔一溜煙地跑了。

阿植還愣著,陳樹站在一旁無奈道:“金叔為人有些……”他撇撇嘴:“太熱情了。”

阿植點點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雖比不得津州曹府,卻十分雅緻。這麼說起來,陳樹果真不是什麼江洋大盜?她這些日子神色有些呆滯,好似波瀾不驚的樣子。陳樹瞥了她一眼,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發什麼呆呢?”

“沒什麼。”

陳樹笑了笑道:“以前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大清楚,然現如今這個模樣,倒是十分不討喜。我聽金枝說你們家以前雖清苦了些,但你總是掛著笑臉,似是什麼都不愁。既然以前做得到,為何不能繼續下去呢?愛耍些小聰明,又有些頑劣,有良心且凡事想求得一個公正,那才是曹阿植。”

阿植聞言偏了偏頭,瞬時又轉過頭來朝陳樹咧開嘴笑了笑。

“太勉強了,不是這樣。”站在面前的陳樹作了評價,言罷拉了她的手往偏廳走去。

偏廳的小桌上擺著一些吃食,陳樹將門合上,又丟了個軟墊給她坐。阿植盤腿坐下來,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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