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厲害。遂整個人都蜷成刺蝟狀,微搖了搖頭。
容夫人喊人備了熱湯,端了碗舀一小勺遞到她嘴邊,她卻只是悶著,也不張嘴。
睡一會兒,再睡一會兒。
她緊閉著眼睛,想想有些後怕。還有那麼多人沒來得及一一道別,她若是就這樣死在了海里,姚包子以後再找不到人可以欺負了,先生再不必喊她起床練字,小樹也不用待在她家的粥鋪裡了……還有裴小錢到現在都不會喊“阿姊”,老夫人也要人照料……
阿植瞬時覺得自己太重要了,死了當真是太可惜了。
她要回津州過她的小日子,再也不想待在隨國這個鬼地方了。到處都是陰森森的大樹,還總有不認得的魚出現在餐桌上,風裡頭總是有臭臭的鹹味,宮裡頭的人一個個都讓她不舒服。
容夫人輕喚了她幾聲,然眼前的人卻已是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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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植在宮裡窩了幾天,就在隨王回宮前一晚,被送了回去。
那天恰好是中元節,街上零零落落有人走過,四處充溢著香火的味道,紙灰隨晚風騰起來,一陣一陣的,看得十分��恕�
幸而家家戶戶門口都掛了燈,倒也不顯得陰森。阿植走在曹允身旁不由得嚥了咽口水,渾身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