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裡將藥箱拎來。”說罷又自己去小庫房中拿了一大塊白布。
等阿植回來了,壺裡的水也燒好了。雁來一聲不吭地往前走,走到半途倏地停下來,轉過身對興沖沖的阿植道:“我也不知做得對不對,若是出了事,小姐只說不知道,明白否?”
這本是一句好意警告,到阿植那兒,反倒將這件事抹得更神乎其神。她粲然一笑,露出小白牙,回道:“知道啦!”
這個不知死的倒黴孩子。
雁來領著她繼續往前走,到了一處屋子,便推門進去,拿出火摺子點了案桌上的一個燭臺。
阿植本還好奇,湊上去一瞧,看到床上躺著個奄奄一息並且滿身是血的人,嚇得就往後跳了一步。
她咽咽口水,緊張道:“先……先生,萬一他死在這兒我們就說不清了……”
“那就先救活他。”雁來浸溼了手巾,先將他臉上血跡擦掉。
“先生你可別當了東郭先生,最後被狼反咬一口,都不知自己是怎麼死的。”阿植欠了欠身,深以為這個渾水不大好蹚。
雁來抿了唇,看了她一眼:“你小小年紀怎將人都想得如此壞。”
“話本子裡的純善之人最後都是被宰被騙的下場。”阿植歪了歪頭。
雁來不理她,想要扯開那人的中衣,哪料衣料被血浸溼了,這會子又風乾了,結果全黏在了身上。他猶豫了下,從藥箱裡拿了剪子橫著將中衣剪開了。
阿植剛要探身過去瞧一瞧,雁來站起來就遮了她眼睛:“別亂瞧,去我房裡拿一身乾淨衣服來。”
阿植便被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