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地暗湧呢。
待姜子期放開她的手,她往邊上退了退,將高跟鞋脫下來,提在手裡。雙腳踩在沙灘上,沙子和時不時拍打上來的海水摩擦著腳。
“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畫?”她笑。
姜子期也學著她的樣子,“是。是幅好畫吧?”
“還不錯。”她倒退著往後走,頭髮披散在肩頭,被溼而腥的海風往後吹去。“我最近能見到你的機會似乎比較多?”所是來杯。
“並且多半是我眼巴巴地貼上來的?”姜子期無比配合地打趣自己。
“你也不死板嘛。”
“我什麼時候給你死板這種錯覺了?”
何可人雙手背在自己身後,任風不斷地吹著自己的發。
姜子期在她邊上的一塊礁石上坐下。
何可人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她從包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送我回去吧。”
姜子期也沒多問,直接送她回了家。
何可人回到家時,梅姨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刺繡。見到她,梅姨站起來,“何小姐回來啦?我煮了湯,給你端一碗來?”
“嗯。”何可人點了點頭,換了一雙拖鞋。
她身上還穿著晚上那條白色的斜肩吊帶長長的裙襬,腰身收起來,勾勒出曼妙的腰身。她也沒換衣裳,走到沙發前坐下,開啟電視,然後不自覺地,就調到了省臺。
遲安然主持的那期節目顯然剛開始沒多久。主持人名單隻寫著安然,沒有姓。
遲宇新穿著一身黑色修身西裝,粉色條紋襯衫。襯衫解開了兩顆紐扣,依稀可以看見內裡的鎖骨和健碩的胸肌。
那一件條紋襯衫,還是去年,他生日那會,她和Jessica合作的,她設計的款式,Jessica負責製作成成品的。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一件。
梅姨將湯端過來時,瞧見這節目的畫面,她停了一會,將湯放在可人面前,也在一邊坐了下來,“是遲少爺啊……”
何可人“嗯”了一聲,目光依舊定在那件襯衫上,移不開。
拋去那些私人的情緒,遲宇新真真是個極品。即便是在省臺長相主持功力氣質俱佳的李越面前,他也毫不遜色。或者說,李越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篤定的模樣,凜然的王者之氣。
即便只是悠然地坐在那裡,也能叫人為之著迷。
你說賦盡高唐,三生石上;後來君居淄右,妾家河陽
節目當中,無可避免的,聊到了婚姻觀和人生觀。
遲安然看著他,眼睛都是亮亮地,充滿期待地看著遲宇新,“那你心目中,最理想的妻子,是什麼樣子的呢?”
遲宇新往後靠了靠,雙手交握在胸前,“強大的,能夠抵得住詆譭,經得起讚美,足以和我。在黑暗中並肩行走的人。”
“僅僅是這樣?”
“是。”遲宇新的語言平穩,簡潔,有力。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場足以叫人生畏。
遲安然的目光有些黯淡下去。照他這麼說得,無論怎麼想都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