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說,怎麼了?”總覺得她是孩子,病了撒個嬌哄哄就好了。可下一刻她的舉動卻生生打破了這些年的理智冷靜。
咬緊牙,拉著他的手猶豫了一下,無奈的放在自己胸口一側。
心裡一驚,指下卻柔軟真實,帶著喘息的哭泣不斷從墊子後面傳出來。
“參贊,我疼……得要……死了……”
果然孩子氣,竟然說到死,可認真想,又覺得那話不像只是孩子氣。
“怎麼了?”想拿開手,她卻抓著不放。
“這疼……疼得……要死了……啊……”
聽她這麼說才覺得不是在撒嬌,某根弦繃了起來。
“參贊,我要……死了吧?”終於放棄了靠墊,環著自己的胸口努力喘氣,每喘就疼,喘得越快疼得越厲害,本來還不這樣的,一見他傾訴反而厲害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別胡說!”聽她哭著的呼吸,隱隱有種咔啦咔啦細微的聲響,低頭看見床邊的紙簍裡有很多用過的紙巾,似乎想到了什麼,寬容的微笑褪得一絲不剩。
“躺好了,不許動!”扶著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才躺平,側身的瞬間,似乎疼得特別厲害,臉色變得雪白,抓緊他的手臂糾結,手指都是涼的。
“哪疼?”
她慌亂的揮手,胸前起伏,呼吸急促。“哪都疼,這疼,這兒也疼。”
辨別不出具體位置,也顧不得什麼忌諱,兩隻大手果斷地從衣襬下面探進去,密密蓋在她胸側,認真地觸控起來。
柔軟的肌膚在掌下,心無旁騖,只是專心找出問題,她會不會是?
本來正難受呢,又被他的舉動嚇到。粗糙的手掌貼到肌膚上慢慢滑動,在胸口最敏感的地方停下來。
被輕薄了,嗚嗚的哭聲反而止了,揉著眼睛擦眼淚。他怎麼這樣呢,諸子百家都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睡衣下面什麼都沒有,他的手還那麼急躁。
已經快要死了,他還這麼欺負人,參贊也不能這樣對待下屬!要是能活下來還怎麼見人,她的清白啊。
這麼一想更是悲從中來,手捂著臉,眼淚又滾了下來。他根本不是友好的撫摸,弄得她很疼,比剛才更疼了。
沿著胸前的肋骨一點點摸索,沒有放過任何細節,每到一處輕輕按壓,等著她的反應。可她只是哭,嗚嗚的一會兒喊爸爸,一會兒叫媽媽,到後來哭得直打嗝,呼吸反而更不舒暢了。
“別哭,聽話……這疼嗎?”慢慢感應,停在最可疑的地方。輕輕一按,果然臉色大變,啊的叫了一聲,身子跟著猛的一震,想抬起來又沒力氣,倒在床上急促的喘氣。
還是那樣咔啦咔啦的噪音,貼近聽得更真切。他也著急了,手又滑到背上,沒遇到什麼遮擋,仔細按壓檢查起來。
她始終一動不動,閉著眼睛,只掉眼淚不出聲。怕她暈過去,反覆叫她的名字,好半天睜眼看了一下,又自顧自的閉上哭了。
“坐起來,能坐起來嗎莊非?”
搖搖頭,已經沒有力氣了。抽著氣,抓著他的手臂。別再折磨她了,都這麼疼了,也顧不得害羞,想掙扎一下,可眼前發暈,他的臉都模糊了。
從衣下探出手,推開額上的小發卷,猶豫了一下,還是堅決的解開了她胸前的衣服。
躺在床上正挫敗,突然覺得胸口一涼,大驚之下睜開眼睛。
他整個人幾乎趴在自己身上,仔細……媽呀!睡衣呢!自己見過上萬次的胸口,這麼青天白日被個男人直勾勾盯著摸著……馬上讓她死了吧,不能活了,活不了了!
和想象一樣,碗口大的瘀痕清晰可見,印在細膩的肌膚上,已經隔夜了,才會疼的這麼厲害。壓在柔軟的胸房上,她疼得渾身哆嗦,牙齒打架。
下一刻攏上衣襟連釦子都系,從床邊猛地起身。脫了大衣蓋在她身上,又找來外衣墊到身下,小心的橫抱起來。
“釦子……釦子……”
兩隻手笨拙的要系,他看不過去,接過去幫她。可越系,越會無意擦過敏感的肌膚。
終於弄好了,軟軟的躺在床上,睜開眼想問問如何處置自己,卻被他的臉色嚇住。
那麼緊張的樣子,是出什麼大事了吧。不敢動也不敢問,因為特別疼特別丟臉,只能抓著身上蓋的衣服。
臨死了,晚節又沒保住,不知道該顧著疼還是剛剛的輕薄!
好在是他,也不知他要做什麼打算,反正摸也讓摸了,看也讓看了。橫豎快死了,就死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