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斷提醒教育,她最不讓人放心就在這裡。
收身的咖啡色小風衣,豎著領子,腰帶緊緊扎著,包得嚴嚴實實,半夜裡看到,直覺是圖謀不軌,她還偏偏裝著男人聲音說了別動,下手才會這麼重。
“我不會,永遠不會認錯你。”
自己拿過毛巾慢慢擦,離開他的懷抱,往廚房走。
打火聲,看她捂頭的側影跟過去,靠在一起。鍋裡不知煮了什麼,怪怪的味道,她卻攪拌的很專心,洗禮臺上還擺著書本。回身看垃圾桶,五彩斑斕的。
“別煮了,先看看頭上的包,腫了。”
不說話,關火拿碗盛,偏要親自端到客廳給他,放下碗,燙得用手直揉耳垂。
拿起勺子,舀了放在嘴邊吹吹遞給他。“喝吧。”
中藥的味道,又有些回甘,滑過嗓子很舒服,看她又去盛,抓住那隻忙碌的小手親了親。居家的幸福滿溢,但還是自責。
頭上的傷看起來很厲害,拿過藥包,不由分說拉著她往臥室走。
“我煮的……先喝……”
“一會兒,我把一鍋都喝了,先看看傷口。”
到床邊連坐都不許,直接被按倒。
燈很亮,看著垂在眼前的條紋領帶,玩著襯衫的扣子,開啟又繫上,抽氣,額頭沙沙的疼,之後很清涼,舒服了好多。
傷口處理好了,想起來又被按住,嘴唇壓在創可貼的邊緣。
“好點嗎?還氣嗎?”
點點頭,又搖搖。手指梳理著他的頭髮,硬硬的,看起來累了,兩個星期沒見,有黑眼圈。
唇落下來,並不強硬,領子上有煙味,舌尖帶著一點點糖水。
“過得好嗎?”
翻過身不回答,抬頭看著床頭牆上貼的小紙條,拉開抽屜,拿出已經枯乾的向日葵。
抱過去,很用力,抱疼了她,吻著臉頰耳垂,抽走風衣的帶子。
“一點不好,今天……”話說不清,已經被抱起來往浴室帶,推著他的肩,又太沉重了。
撩起袖子給他洗頭髮,按摩髮根,看他舒服得閉著眼睛。擦背的時候,水濺了一身,只好陪他洗。並沒鬧,只是反覆親吻著受傷的額頭,說他錯了,抓著她的手打自己。
後來才知道,他去過加沙,基本的擒拿還算了得,很訝異,難怪每次都被輕易降伏。
穿著浴袍被扛出浴室放回床上,清爽了很多,傷口又處理過,沒有剛剛疼了。
他從包裡拿了新本子放在床上,起身去廚房熱糖水。
回來時,看她撅著小屁股趴在床邊,偷偷寫什麼。
把糖水放在床邊,湊近看,她雙手蓋著,還是被搶過去。
“什麼海法慘案?”看不懂她記的東西,已經被搶回去。
“今天,你在海法車站打我,都打傷了。”為了顯示罪證,擰過身子指著額頭。
比起剛才哭,現在反而來了精神,可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