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抖了一下,慌張的就要彎腰去撿,蕭墨遠卻已經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不重卻十分堅定,安靜抬頭就對上男子深若寒潭的眼睛,傅碧淺什麼也說不出,更別提拒絕。
“公主可知道宮中地牢裡都關了些什麼人?”
“幽篁皇族。”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漠然答道。
“公主可知道西陵山脈埋葬的都是誰?”
“幽篁皇族的祖先。”
“公主可知道若暴亂不停息死的又是誰?”
“幽篁的百姓。”
傅碧淺深知幽篁對幽雲來說不過是一個國外之國,有用則盡其用,無用則棄之,無須留戀,百姓是幽篁的百姓,他們的生死是他們自己的問題,父皇走得無牽無掛留她獨面殘局,去留兩難,她不是一個偉大的人,但偏偏還存了一點皇族的責任感。
蕭墨遠起身行至窗前,窗外樹影搖曳,月光疏淡,夜風吹起男子墨色的發看不見他的神色,“碧兒想好了嗎?”
兩日之後,全國發出告示:公主長風,賢良雅品,端莊秀麗,立為太子妃,本月十五完婚,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哪個長風公主呀?”賣菜的大爺一邊摘著爛菜葉,一邊問。
“上林會一舞驚世的長風公主唄。”賣臭豆腐的小夥端著一碗臭豆腐,邊吃邊答道。
“她竟然還活著,當真是命大呦!”賣水粉胭脂的大嬸一邊抹粉一邊感嘆到。
“可不是嗎,咱們總還有點念想。”
街對面的茶樓裡,兩個男子相對而坐,面前擺了一局棋,白衣男子風流瀟灑,只是嘴角一抹笑看起來有些不相稱,而他對面的男子卻一身綠地紅花的長袍,瘦高個子,交疊著雙腿來回抖動,像極了街頭混混,他眉頭緊鎖,苦大愁深,滿臉不贊同的落下一子道:“子寧呀,你這步棋走得太險了。”
“一石二鳥,既解了燃眉之急,又可以釣出背後的大魚,有何不好呢?”一顆黑子在玉色的指間流連,卻遲遲沒有落下。
“可惜後患無窮。”万俟桑還是以不停搖晃的頭表示他的不贊同。
“我的棋子有用則留,無用毀了便是。”
黑色的粉末從他手中緩緩流出,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