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暫時不能答應,說是配不上你,此去生死難料,你千成別再嘔他的氣,你的那些話讓他傷透了心。”
“他聽……聽到了,怎麼會?怎麼辦?”槿蕊吶吶自語,跌坐回椅子,心裡一下亂了麻。
雲娘不願槿蕊誤會逸君,把方才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轉述與她聽,肅穆叮嚀:“槿蕊,你要牢記,就算逸君成不了你的夫君,他還是你二哥,是你爹正經認下的兒子,是你的親人,他參軍多半是被的你話給激得,單衝這點,你就不能記恨他。”
“娘,我去勸他,我不讓他去。”槿蕊再也坐不住,雖然深知逸君的脾氣是打定主意死不改的,但是還是想盡力一試。
雲娘點額道:“也好,他一向最疼你,又聽你的話,興許能讓他回心轉意,讓他留下,他這會在孃的房裡和你爹說話,快去找他吧。”
槿蕊一路小跑到雲孃的臥室,恰好喻梅勤和逸君並肩出來,逸君面有愧色,不敢正眼對視槿蕊,喻梅勤見到她,立即端起嚴父的架子,橫眉立目教誨:“你二哥不日就要動身去西涼為朝廷效力,好男兒志在千里,你不許耍小性子動氣。”
“娘都向我道明原委,我不怪二哥,只找二哥說說話。”槿蕊的神情出奇地沉靜。
喻梅勤先是一愣,隨後又捋胡笑道:“難得你知情通禮,這才像我生的女兒,等三年五載後,爹就為你和逸君操辦婚事,請上十桌八桌的客人,包你嫁的風風光光。”又推了推逸君的肩膀,“去吧,小兩口好好說說話。”
兩人慢慢踱出了院子,一路無話,槿蕊耷肩垂頭在前面默默走著,心思如何開口,後頭逸君叫住她:“蕊兒,你去哪?”
槿蕊轉過身,“自然是去你和哥的房間。”
“我們早就搬到耳房,這邊走。”逸君指著右手邊,槿蕊快步折回,繞著髮辮咕噥:“什麼時候搬的,我怎麼不知道。”
“有些日子了。”逸君苦澀暗思,除了遲修澤,如今你還能記住什麼。
槿蕊攸地緊緊拽住逸君的衣袖,軟語懇求道:“二哥,娘把全部的話都告訴我,我錯了,我不該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上別人,二哥是世上對我最好的男子。蕊兒求你,求你你別去參軍,我不讓你去,西涼太危險,我要你平平安安的活著,我和甫華……和遲修澤是修不成正果的,我以後會忘記他,和二哥好好過日子,功名累人,踏上利祿堂就不得逍遙快活,蕊兒從不想穿金戴銀,只圖有溫飽,心舒順氣的生活,就算二哥是獵戶,我就願當獵戶的婆娘。”
逸君苦笑道:“傻蕊兒,二哥若是隻當獵戶,就是爹孃把你許給我,我也不敢娶你,我不能委屈了你。”
槿蕊著急的面紅耳赤,跺腳表明心跡,“誰說會委屈,誰說我和誰急,我就是願意,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千金難買我願意。”
從小到大,只要有人說話嗆逸君,或是嘲譏逸君,她就是這副氣憤著急的表情,逸君深情凝視,“蕊兒,你是在可憐二哥嗎?二哥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你,但二哥是男人,男人自有男人的活法:頭頂天,腳踩地,身後這根脊樑骨要硬挺挺的,不能讓人閒語碎語議論,不能再讓人背後說我配不上你,二哥不能窩囊的過這輩子。等我們成親那日,當我挑開你的蓋頭,我要他們都誇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誇我們是男才女貌,人活一口氣,佛爭一柱煙,我是橫了心要去,任誰說情都無用,你也一樣。只是……”頓了頓,滿聲歉意道:“二哥唯一做錯的就是做得遲了,二哥欠你的,將來加倍補償你。”
“二哥,難道男人的尊嚴就這麼重要嗎?蕊兒從來沒有嫌棄你,一丁一點也沒有,你在就當蕊兒求求你,求你別去,趕車的李二瘸子是從西涼當兵回來的,他的腿就是被答達砍斷的,颳風到下雨就發酸發痛,聽說胸膛還留有碗口大的疤,好不容易才揀了條命回來。更有好些連屍首都收不回,骨埋黃沙,你要是有了三長兩短,娘和我都會哭死的,我的罪孽可就永遠洗不清了,死了要下十八層地獄,就算為了我也不行嗎,我就是不讓你去,不讓,不讓,就是不讓,嗚嗚……”槿蕊泣不成聲,淚水染溼了他的衣襟,死死摟住逸君的腰,此刻無關風月,無關男女之情。
“蕊兒別哭,二哥知道你從沒有嫌棄我,除了親孃外,你是世上待對我最好的人。只是男人的顏面比性命更重要。”逸君溫柔地擦掉她的眼淚,粗糙的老繭子颳得槿蕊的臉皮生疼,抬起她的額頭,含淚印下重重一吻,“二哥答應你,二哥會平安的回來,回來娶你,讓你做世上最幸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