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那種富足的,溫暖的環境中長大,我不像她們,有很多很多親人,很多很多朋友,感情可以應用到每一個人,我只有一份愛,要麼不付出,要付出,就是全部。”
我是一個沉重的負擔,也許你根本就揹負不起。
他沉默著,沒有回應。
然後,他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我努力抑制了很久的眼淚,轟然砸下。
他說:“那天我把你從冰冷的江水裡抱回來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帶你回來,讓你快樂,給你幸福,雖然,我可能沒有這個機會了。”
窗外是亙古不變的蒼茫夜色,我看見林逸舟坐在我的面前,眼神裡充滿怨懟。
我伸出手去想要摸一下他的臉,那張我深愛過,又破碎的臉,我開始斷斷續續的說話,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麼不肯跟我好好一起,如果不是你那麼任性,我們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一直看著我,在我的手快要觸控到他的臉的時候,他的樣子漸漸變了,漸漸的,變幻成了暮晨的臉。
暮晨的眼神永遠是這麼淡漠殘酷,冷冷的看著我,一語不發。
我靜靜的承接著他的端詳。
周暮晨,你仔細的看看我,都是你令我,對愛,如此(炫)畏(書)懼(網),如此,厭倦。
夜風吹起窗簾,我在漆黑的房間裡與自己的臆想對峙,時光轟然倒退,那個穿著白色襯衣,眼神清亮,神情倔強的女孩子,是誰?
她的面板還沒有被淚水洗禮過,她的手指還沒有被菸草薰染過。
一切傷害還沒有登臺。
那是四年前的我。
★'2'等到你們有什麼關係了,我就不是打她了,我會直接殺了她!
時光倒退至四年以前。
長沙因為一場盛況空前的名為“超級女聲”的選秀節目而名聲大振。
那個節目的影響力竟然可以讓當時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的李宇春登上了美國《時代》的封面,這對於那些從小就懷揣著明星夢的女孩子來說,無疑是展現自己的才華的舞臺,成就自己的夢想的捷徑。
那個夏天,Beyond在長沙上演的絕版絕唱吸引了大量的歌迷前去捧場,一場告別演唱會選在長沙舉行,這也是頭一次。
那些都是跟我沒關係的事情。
發生在我身上的,只是這偌大的長沙城裡微不足道的小事。
某天下午下午五點半,放學的時候,我衝出教室之前,袁思思慌慌張張的攔住我,表情十分凝重。我不耐煩的催她,有什麼事快說,姐姐趕著打架去。
她朝四周看看,壓低聲音,神色焦躁:“今天去辦公室的時候聽見老師說要徹查‘粉筆灰’事件”。
我呆了一下,過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
上個星期其中考試,監考的是一個自我感覺非常好的中年女老師。
我遠遠看到她的背影的時候就有點噁心,她頂著一頭我最反感的泡麵捲髮,穿著硃紅色漆皮高跟鞋,整層樓都是“咯噔”“咯噔”的腳步聲。
譚思瑤好心地安慰我,說不定正面挺好的。
等她站到講臺上拆封試卷的時候,我回頭對思瑤翻了個白眼。思瑤天真地扔個小紙條過來,上面寫著:說不定她人好呢,記得有答案傳給我啊!
可惜這個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其實在別人眼裡毫無美感的中年女老師絲毫不給樂觀的譚思瑤同學面子。
當她瞪著一雙圓眼睛像紅外線一樣掃視教室的時候,我心裡不得不嘆息:死了死了,這次死了。
如我所料,導致整堂考試下來我連一道選擇題都沒有抄到。收卷後,一貫好脾氣的思瑤趴在桌子上怒氣沖天的說,放點水她會死嗎!
就是,會死嗎,會死嗎!旁邊的馮妍一邊像個復讀機一樣重複著思瑤的話一邊整理書包。
忽然,她停下了動作,對我們露出一個簡直可以用□來形容的笑容。我看著她手裡那包白色的小藥丸,捂著胸口說:春藥!你想幹什麼!
她對我極其鄙視,程落薰,你腦袋裡能不能少裝點□的東西啊!全世界的藥都是春藥啊!這是瀉藥,告訴你,前幾天我買來好玩的,你們要不要……
我和思瑤彼此對視一眼,達成共識:好,你不讓我們抄,拿個見不得人的分數回去被罵,我們也不讓你好過,給你下瀉藥,拉死你。
當我把老巫婆的茶杯從辦公室偷出來的時候,我認真的對思思和譚倩說,這事要是被發現了,一起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