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官道上疾馳的雲意初此時也自問著同一句話。回去後,他究竟該先走哪一步?羽帝中毒地訊息讓他失了章法。赴華和談固然能重奪民望,讓重臣刮目。可現下羽帝情勢不妙,他不在上津若雲意衍有什麼動作。他根本無力阻止,他一方面為羽帝心焦。那個人再對不起誰也是他生身父親,他無法不擔心,另一方面他為前路耗神,心理的疲憊遠比身體的疲憊來的猛烈。
剛接到訊息,他第一個想起地人是笑幽身邊的江重重,現在洗劍閣的信使已載著他親筆書信飛往笑幽身邊。他狠狠抽打座下馬匹,馬兒吃痛放開四蹄疾奔如飛,黑暗中他默默在心內道:但願趕得上,也但願江重重能妙手回春!否則他要面對的不是抉擇,而是一場豪賭,賭贏了不見得成功,賭輸了卻會必然一無所有。
今夜無眠奔波於路途的人不止雲意初一個,淼淼無法說服陳默去向笑幽請罪,只好先提出一個緩和地策略,她逼問出陳默交給葉熒惑的所有暗樁名單,拽著陳默一起,正向下一處暗樁急趕,對於她此舉,陳默倒是沒有反對,日夜兼程讓他想起了笑幽第一次離開天門山時,他和淼淼也是這樣,跑死了不知道多少匹馬,而今也是為了他人的安危,他伴著她不要命地奔波。
他望著淼淼的側臉,思緒如潮。他有沒有告訴過她,其實他亦早就對她心動,只是因為仇恨,因為預見到會有這一天,他一直用冷漠壓制著自己,偶爾被她惹急或逗笑後,他都會和自己生氣,明知不該,明知不能,他還是為她心動了。離開天門山,他能捨得下所有,獨獨因為離開她而心如刀絞。他問自己,究竟是愛她哪一點?這個答案他一直都找不到,卻在今夜,在馬背上,他想通了,他愛地就是她這一份真!從未在別人身上看到的真,別人也效仿不來地真,像笑幽那樣心思深沉的人永遠不會有地真……
她追到他時,他說:他不怕死,可他還想活。他已清了血債,孑然一身,失去了從前擁有的全部,沒有目地,沒有志向地遊走在天地間,這樣一個人死或不死沒有什麼差別。而現在他開始懼怕死亡,因為她……他終於意識到,她的一個笑都可以成為他活著地理由。上天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帶她走,不用面對洗劍閣,不用面對楚笑幽,更不用面對他為自己的仇而欠下的人命。
楚笑幽,若我誠心悔過,你是否有那麼寬的胸懷諒解?是否還會願意將她交給我……
他遙遙默問,沒有人聽到,而笑幽應允軒轅水見後就把陳默拋去了腦後,馬車中的笑幽正細細讀著兩份奏報,蹙眉沉思片刻後,她推了推一旁假寐的水見道:“計劃恐怕不會很順利,葉熒惑不知何時與成王搭上了線,華、羽一戰,避無可避!”
軒轅水見聞言立刻翻身坐起,一邊接過笑幽手中的奏報,一邊問:“閣主如此肯定?”
笑幽沉沉點頭:“華國已經兵了,用了障眼法,正快速向邊關行進。”
軒轅水見挑挑眉凝神瀏覽,最終緩緩將奏報放在身側:“葉熒惑棄了羽帝,轉投成王,他們的關係尚不穩固,根本無信任可言,我們依舊有機可乘。”
笑幽輕嘆一聲道:“可惜我們不知道的是,葉熒惑布成王這條線有多久,先是羽國,再是華國,對星夜我都沒有把握了。”
她鋪開宣紙,不假思索地寫下幾封書信,其中一封是給雲意初的,自己心煩的同時,她更擔心他的處境,但除了這一點點訊息,她幫不上他,能給他的唯有信任與祈禱……
贈送500字,幾句牢騷,最近很沒動力,票——慘淡,評——更慘淡,寫了這麼久第一次自問,還有沒有堅持的必要?曾經很想,我靜靜地寫,親們靜靜地看,可這種寂寞如今才現是這樣難耐,終於理解了為什麼那麼多前面不錯的文會選擇太監,或選擇虎頭蛇尾,不是他們都沒有耐性,而是他們心冷了,澆滅了寫文的激情,恰恰寫文,最不能缺的就是激情。
牢騷歸牢騷,感情和道德上都不允許我草草完結,爬下,繼續糾結該用怎樣的心態來堅持。
晚晴眉正文第十六章唱做俱佳 正文第十六章唱做俱佳
雁翎城郊外,易容的笑幽和軒轅水見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這樣的盛況讓她想起了戈兀山莊裡那場諷刺的婚宴。**聚湧在身邊的幾人,想是曾在婚宴上打過照面,看起來有幾分眼熟,笑幽下意識地垂著頭傳音入密對軒轅水見道:“一會兒別沉不住氣。”
軒轅水見笑意滿滿地回視她,一雙平靜的眼睛彷彿是在說:我怕沉不住氣的是閣主你。
笑幽挑眉間,人群中一陣騷動,自然分成兩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