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了兩步,隱入黑暗之中,沉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我……我是來給太太上……上香的。”女孩結結巴巴地說。
他想起了香爐裡的輕煙,說了聲:“進來吧。”
女孩起先站在原地沒有動,過了一小會兒,才挪動步子,低頭走了進來。
他突然間對這個為他母親上香的人生出幾分謝意,不由得說了句:“有勞了。”
女孩似乎有些受寵若驚,誠惶誠恐地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太太是個好人,我……”話未說完女孩就開始小聲地抽搭起來。
她是個好人?不錯,在外人眼裡,她是個好人。可在他眼裡,她又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看不清了,現在他又要去哪看呢?
他該走了。
“楓……楓哥……”
怯生生的聲音又打斷了他。
“什麼事?”他有些不耐,想立刻離開。
女孩似乎有些怕他,戰戰兢兢地說:“太太……太太要是知道你來看她,肯定會……會很高興的。”
像是有雙手在他的傷口上重重地按了下去,疼上加疼。明明醫生已經說他大致痊癒了,可這傷卻像是積重難返、久不癒合,疼得直讓他沁出汗來。風吹進屋內,臉上一片涼意。
女孩抽噎了兩聲,見他沒有說話,大著膽子又繼續說:“以前太太總是盼著你能來看看她,可是……可是……楓哥,你要是早點來多好啊,太太……太太就能看見了。”
“是嗎?”他喃喃地說,“盼著……我嗎?”
女孩怕他不相信似地忙說道:“是的。你沒來,太太就到路上等你,經常一等就是大半天。你經過後,她會哭著看你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回來。有時……有時她會躲在假山後面看你在書房裡……工作,好幾次都差點被石頭絆倒。太太她……很想你……”女孩有點說不下去了,又開始抽搭起來。
“她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