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給買了幾雙襪子,她老人家買了一堆衣服給自己,我變提包丫頭了。”
孫玥笑了,“還得我來解救你,明天跟我去吃生日宴吧。”
我馬上猜到了,“那個姓汪的?”
孫玥在電話裡忸怩作態,“什麼姓汪的,人家有名字叫汪宇,汪宇,記住沒?”
我打個寒戰,“你別噁心死我。”
生日宴的地方在燕都城北,是新區,還很荒涼。我爸不放心讓江佑陪著。我們倆按照地址找到一片新開發的別墅區,江佑很警覺,四處看著。
“姓汪的家住這?”
我怎麼知道他家住哪,搖搖頭說:“應該不是吧?這裡連公交車都不通,他怎麼上學。”
別墅區新建成,沒有幾家住戶,大多是空蕩蕩的房子,我們倆在保安的指引下才找到。孫玥已經到了,大廳裡有幾個年紀差不多的孩子,估計是汪宇的同學。
剛站定,謝飛端著水果從旁邊走出來,一件白色的體恤衫,胸前依舊掛著那抹小彎鉤,看到我,他笑著迎過來,“林曉蕾。”
我以為已經埋葬了那段過去,不會有任何痕跡留下,可事實證明高估了自己,他的笑容象一陣風,將我心底的死灰吹燃,變成了四散的野火。我如篩糠般抖起來,只看到他的嘴一張一合可聽不到任何話音。
是江佑的手把我帶回了人間,確切的說,是江佑狠攥我的手腕,疼得我恢復了神智。
這時謝飛的話清楚起來,“不過,我沒有你考得好,是民辦大學。雖然都是北京,差距可大。”
我想說些什麼,可嗓子像是被掐住了,張了幾下出不來聲音。誰來救救我,不能讓他看見林曉蕾的傻瓜樣,我急切的環顧四周找孫玥,她正一臉沉思的看著我。
我知道完蛋了,瞞不住了,急著拋去一個求求你的眼神。
孫玥是個好人,她打破了這個尷尬局面,將帶我去了一間屋。裡面兩個男生正在打遊戲,她熟絡的招呼著,“季飛揚,褚睿,給我們騰個地方。”
那兩個男生很配合,迅速撤離了。
我坐到椅子上,緩緩揉著左手腕,剛才江佑攥的太狠,有點疼。我要謝謝他,如果不是這一攥,會有更大的洋相出來吧。
“林曉蕾,你這人真沒勁,枉費我一直拿你當朋友,什麼都跟你說,你的嘴倒真嚴啊。”孫玥抱起雙臂,冷冷的看著我,“要不是我今天看出來,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我這人不單慫還沒用,告別也告了,該死的心也死了,可為什麼見到他還是這樣,比以前更慌亂。
“說話啊,不是平時擠兌我挺有勁的嗎?怎麼這會啞巴了?”孫玥沒打算放過我,接著步步緊逼。
我抬起頭,使勁擠出一個微笑,“說什麼?”
孫玥的眼睛忽然大了,“你這傢伙,我就說你以前給我假笑,原來是為了他。”
我真失敗,沒穿衣服的感覺又來了,自以為藏得好好的,卻原來這麼容易被人識破。
“你們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任著心裡那股繩箍啊箍,久違的疼痛又來了,於是大喘口氣,“你想聽,我就說,不憋著了,快憋死我了。”
總共不到二十分鐘的見面能有多少交代的,沒幾分鐘就說完了,可我沒一點輕鬆,心口還是悶悶的。
孫玥的表情倒越來越輕鬆,聽我說完竟噗嗤笑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還初戀,您這是暗戀。”
沒錯,是暗的,放在心裡見不得人。她哪知道,要不是今天被看穿,我打算這輩子暗下去了,永遠不讓人知道,等我們倆成了白髮蒼蒼的老頭老太太在公園遛早時相遇,再說給他聽。
“我也別擠兌你了,我比你也強不到哪去。不過咱倆還是有本質的區別,”孫玥詭異的眨眨眼,“本質的。”
我這會沒興趣聽那個姓汪的事,小夥計被留在外面,他誰也不認識,一個人待著多沒勁,我站起身,說出去看看。
孫玥跟我來到客廳,大家正圍成一圈,有人還點起了煙。都是高中生了,抽菸這事很正常,不過,中間桌上擺了很多啤酒,有點意外,沒到吃飯時就喝起酒來了?
汪宇招呼孫玥,“你們倆去哪了?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敢來嗎?”
今天這個生日宴只有我和孫玥兩個女生,很明顯,那些人她全熟悉,沒推脫拉著我坐到了中間。我轉頭找江佑,他沒玩,在旁邊坐著看電視。
在學校我見過別人玩這遊戲,問題很變態,怎麼噁心怎麼來,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