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冷風吹過帶起心中的悸動。
奈奈赤腳走過去,悄無聲息的靠在他背後,聲音低低的:“其實,你是個好男人。”
雷勁身體一僵,狠狠吸了口煙,紅色的光暈就在奈奈的眼前閃了又滅,他突然露出白色的牙齒笑問:“你罵我呢?”
“沒,我說真心話呢。”奈奈扭捏的說。
“哦?真心話? 那好,下次我讓你看看我是不是一個好男人。”雷勁懶得和這個笨女人多說,只是邪氣的朝她笑了笑,接著用力一摟,掐著奈奈的肩膀說:“把衣服扣嚴實了,咱們出去吃飯。”
這跳躍步子太大,所以奈奈有點反應不過來,雷勁看她沒反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攬著她的肩膀往外走。
奈奈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沒幹,直到要走出門了她才想起來,窘迫的她雙手拉著門框,恨不能一頭撞死在這兒,那樣就可以不用說下面的話。
她顫巍巍,尷尬尬的說:“勁,咱先買點東西去行嗎?”
雷勁困惑的看著她痛苦的表情:“怎麼了?”
“我急需的東西。”奈奈窘迫的很,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急需的?雷勁想了半天才突然明白過來,也有點不自在起來,他咳嗽一聲問:“你能去嗎?”
“能,沒事。”奈奈已經用面巾紙解決了一下,暫時沒有後顧之憂。
雷勁又咳嗽一聲說:“那就走吧,先去買東西再吃飯。”
奈奈迷迷糊糊的點點頭,趕緊一溜身從開著的門縫裡鑽出去,臉紅彤彤的。
雷勁心不在焉的鎖門,心中無比鬱悶。
女人怎麼這麼麻煩?以前那幾個好像都沒這麼多事兒的。
忽然想起奈奈窘迫的表情,鎖門的動作慢了下來,嘴角漸漸露出一絲微笑,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第一次,第一次他慾求不滿還能笑得出來,難道他生病了?
奈奈至此總結,過了今天,她至少也要在雷公家藏上一包,以絕後患。
紅糖水PK獨自吃飯
奈奈不喜歡一個人吃飯。
小時候,她會押著表弟陪自己吃醬油泡飯,長大了,又會押室友陪她吃麻辣燙,敢違抗者,殺無赦。
後來,會押著呂毅陪自己吃夜宵,兩個人對著桌子吃,空氣裡都是甜絲絲的味道。
再後來,呂毅漸漸無法陪她吃夜宵,她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屋子做,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屋子吃,一天接著一天。
她會習慣性的做上兩碗,以為那個人會突然回來。
慢慢的,她收了一雙碗筷。
再慢慢的,她連自己那雙碗筷也收了起來……
奈奈小心翼翼的掃視雷勁面癱的表情,對自己親戚的突然造訪報有極大的愧疚和歉意,雖然那不是她的錯,但對他造成的後果是很嚴重的,萬一憋壞了,是斷子絕孫的事兒。看看他現在的表情就知道了,指不定怎麼咬牙切齒心裡殺她一百遍呢。
雷勁低頭抿著茶水,一下一下點完菜,抬頭看看奈奈想了一下又補充說:“再來一杯白開水,多加點紅糖。”
奈奈愣愣,趕緊擺手,阻攔不及,那個服務生已經帶著菜譜離開,沒幾分鐘,一杯熱氣騰騰的紅糖水就擺在奈奈面前。
她掃了他一眼,他也掃了她一眼。
他咳嗽一下說:“喝吧。”
奈奈很聽話,抿著嘴,低著頭,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眼睛都笑彎成月牙。
其實,她還是喜歡被人寵溺的感覺。
別說是三十歲,別說是五十歲,哪怕是七十歲後的白髮蒼蒼,她都希望有人可以對她寵著疼著,哪怕她在世人眼裡都是半截黃土埋上的老太太,仍有一個人說,你不老,挺好的。
這是她渴望的一輩子幸福。
這杯紅糖水,和奈奈媽給小奈奈衝過的一樣濃郁,奈奈長大後有了益母草,有了芬必得,再喝不到便宜廉價的紅糖水,莫名其妙的,心中總感覺它才是最好的治療痛經的良藥,也是最觸動心絃的溫暖。
有了它,疼痛都會少一點。
雷勁看奈奈抱著紅糖水傻笑,有點不自在,他惡聲惡氣的說:“別傻笑了,趕緊喝。”
奈奈點點頭,特別聽話的把水一口一口的抿乾淨,而後再傻笑。
她發現自己找到了和雷勁相處的最佳模式,他說話很糙,他辦事果斷狠絕,但是他對別人的關心是隱藏在兇悍外在最深處的。只要忽略他惡狠狠的口氣,冷嘲熱諷,基本上就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