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秋櫻姑娘這麼有緣分,雖然不能結為夫妻,但能成為兄妹,也是極榮幸的事。”
雲毅點點頭,道:“這一生是我欠她的。”
史韶華又道:“俗話說長兄為父,秋櫻姑娘的婚事自能由你做主,想必雲兄弟滿意谷辰軒這個妹婿吧?”
雲毅回答:“他是世上全心全意愛秋櫻之人,秋櫻也喜歡他,我自當祝福他們。”
史韶華心裡想道:“雲兄弟,你可知世上對秋櫻至死不渝的,不止谷辰軒一人,還有我。”他只有往心底嘆氣。臨走前還對雲毅道,“雲兄弟,那你儘快將書信送到邊關,免得秋櫻姑娘等太久。”
雲毅道:“我明天就去驛站。”
隔日,雲毅拿著書信來到京中驛站,找到邊關傳遞官府文書的驛夫。
驛夫見到他,問道:“雲大人,你有信件要送往邊關嗎?”
雲毅點頭答道:“不錯,這封家書勞你們送到萬宗齊將軍帳下,給一個叫谷辰軒的人。”
驛夫雙手接過家書,放到信箱子,對雲毅道:“雲大人,你放心,小人們一定送到。”
雲毅離開後,史韶華進到驛站,見驛夫一人在/炫/書/網/整理官府文書。他早就編好一個藉口,對驛夫道:“驛夫,我想寄封家書給邊關一名故友。”
驛夫並不認識史韶華,不知他是御史府的人,就指著一個專放家書的箱子,淡淡地道:“放入箱子。”
史韶華走過去,看到信箱上那封署名谷辰軒的家書,便將自己的疊上去,換下那一封。他走出驛站,看過信件後,把信撕毀,不留痕跡。“秋櫻姑娘,原諒我,在你還未明白我心意之前,谷辰軒不能回來。雲兄弟,你要怪就怪我吧,我已經深陷進去,回不了頭。”
雲毅和秋櫻一直等著谷辰軒的訊息,哪知大半個月過去,邊關卻杳無音訊。雲毅又連續寫了幾封書信,差人送到邊關,後來傳來訊息,谷辰軒並不在軍中,秋櫻大失所望,只能無可奈何地等著,等著那個逃避現實的男人。
春去秋來,時光流逝,幽雲教中以鮮血澆灌的曼珠沙華也開花了,她們就開在這荒唐的盛世中,絢爛豔紅,執迷不悔。
雲毅心中的繭子愈磨愈硬,他能做到的是將無盡的心事掩埋,表面不再有喜怒哀樂,只是在夜深人靜、深宵夢迴時,記憶中深入骨髓的痛才慢慢浮出水面。思念與悼念,將他變成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他不知何時是盡頭?
冬天第一片雪花掉在地上的時候,喜兒就暈倒在御史府門外。這個冬天來得特別早,早到出乎意料,又恐怕是個酷寒的季節。
喜兒暈倒在御史府門前,被洪夫人所救。洪夫人將她安置在府中,細心地照料。喜兒清醒過來,洪夫人對她道:“姑娘,你沒事就好,大夫說你氣血過虛,這麼冷的天沒有進食,所以就昏倒了。”
喜兒道:“謝謝夫人救了我。”
洪夫人問道:“你怎麼暈倒在我家門前?”
喜兒不知怎麼回答,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洪夫人仔細打量她,道:“我好像見過你,你是不是梁王府的丫環?”
喜兒點頭道:“我正是西夕郡主的貼身侍婢,自從郡主死後,我每日以淚洗面,常常思念她。郡主深愛雲大人,死後魂魄一定會回到御史府,我盼著和她見面,所以一連幾天徘徊在府門前,卻不敢進來。”
洪夫人讚賞道:“你對主子忠心耿耿,實在難能可貴。”
喜兒道:“郡主對我恩重如山,我這樣做算不得什麼,只是略盡一點心意罷了。”
洪夫人道:“你好好休養,我去叫老爺請梁王府的人接你回去。”
喜兒搖頭道:“夫人,先不要。”她起身跪到洪夫人面前,哀求道,“夫人,請你收留我吧,讓我留下來,這輩子我都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洪夫人皺眉道:“收留你?你是梁王府的丫環,我們不妥收留你,況且自郡主死後,梁王府對御史府生出嫌隙,我們更不能平白無故這樣做。”
喜兒不斷磕頭,道:“夫人,你一定要收留我,我求求你,求求你。”
洪夫人扶起她,問道:“你是不是有難言之隱?不然何以至此,非要我收留你?”
喜兒想了想,終於如實告訴洪夫人,她道:“不瞞夫人,郡主死後,梁王和王妃非要遣我出府,把我嫁人,但我不願意嫁,我真的不願意嫁人。”
洪夫人輕輕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為何不肯呢?”
喜兒答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