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就異常冷淡,譚斌電話約過幾次,想和他見上一面,都被冷冰冰地拒絕。
王弈實在看不下去,偷偷勸譚斌:“Cherie,你還是放棄他吧,純粹是浪費時間。”
“為什麼?”
“我也只是聽說,十幾年前他還是個普通工程師的時候,被咱們某個人得罪過,他一直記恨到現在,提起MPL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譚斌一籌莫展,多年的不敗歷史就此劃上句號,她真不甘心。
她咬牙,心中暗暗發誓,劉裕泰,不拿下你我譚字倒過來寫。
雖然這麼發了狠,心裡還是沮喪萬分。她下了班往沈培處,拿他的顏料畫筆洩憤,擠出大堆的顏料,胡亂塗抹在畫布上。
沈培抱著膀子站她身後,一本正經地點評:“這一筆還不錯,相當的有靈氣。那一處,顯然是個敗筆。”
譚斌正沒好氣,揚筆在他額頭上抹一下,“這筆呢?”
沈培躺倒在地做昏倒狀,“啊,天哪,絕世奇珍啊!”
譚斌大笑,惡作劇之心驟起,索性整個人結結實實趴在他的身上,乾脆塗黑他的鼻頭,兩頰再添幾撇鬍鬚,就是一隻形神兼備的小貓。
沈培眯起眼睛,一聲不響忍受著她的蹂躪,只為了她臉上近日難見的燦爛笑靨。
譚斌拼命忍著笑,拽起他拖到洗手間的鏡子前。
沈培對著鏡子觀察一會兒,用力擠出一個憂鬱的表情,轉過身開口唱:“Memory,allaloneinthemoonlight……”
倒是字正腔圓,聲情並茂。
譚斌跑出洗手間,揉著肚子直跺腳:“死人,成心害人,唉喲,肚子疼死了……”
沈培從後面抱住她,嘴唇貼近她的耳朵,低聲說:“乖,這就對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天又不會塌下來,做得不開心就辭職,我養你。”
譚斌回頭,斜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他。
沈培故做神秘壓低了聲音,“我沒告訴過你吧?老爺子給我留著幾樣好東西,咱倆就是天天胡吃悶睡,也能活幾輩子。”
譚斌心頭溫暖,在外面一直是她想方設法逗別人高興,難得有人肯綵衣娛親討她的歡心。
她捏捏他的臉,“別胡扯了,你的行李準備得怎麼樣了?”
沈培正忙著收拾東西,預備他的甘南之行。
入睡前他問譚斌:”你真不能去?”
“集採馬上開始了,正是吃緊的時候,哪兒能離開?”
沈培的臉上明顯露出失望的神色。
譚斌實在過意不去,親親他的嘴唇說:“下回吧,我答應你,我發誓。”
沈培也就沒說什麼,腦袋拱過來放在她的枕頭上,扭來扭去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很快就去見了周公。
他的睡相很安靜,幾綹額髮散下來,和睫毛的陰影混在一起,嘴微微張開,有種天真無邪的神情,象小孩子一樣。
譚斌凝視他的面孔,又心疼又好笑,感覺自己象個小媽。
她伸手刮一下他的鼻子,按熄了檯燈。
兩天後她飛往上海,參加一個售前Brainstorming(作者注:頭腦風暴,就是一堆閒人坐一塊兒胡吹亂侃,期望能達到三個臭皮匠的境界,其實臭皮匠就是臭皮匠,永遠變不成諸葛亮)。
臨行前的會議未能按時結束,譚斌從公司出發比計劃晚了半個小時,她趕到機場的時候,航班更換登機牌的系統正好關閉。
譚斌差點哭出來,下趟航班要在晚九點以後了。(作者注:彼時京滬直通車尚未開通。)
她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權且死馬當作活馬醫,“我就遲了兩分鐘,能不能通融一下?”
櫃檯後的大男孩抬頭看看她,居然伸手接過機票,然後遺憾地說:“對不起,經濟艙已經滿了。”
譚斌的手臂軟軟垂下,準備老老實實去改簽。
那男孩把機票還給她,卻朝旁邊努努嘴,“G島15號,給您免費升艙,趕緊過去!”
譚斌楞了片刻,忽然反應過來,立刻心花怒放,連聲道謝。
五官長得端正與否,這種時候最見真功。一個漂亮的臉蛋,往往是張暢行無阻的通行證。
譚斌還是第一次坐商務艙。
後面經濟艙里人滿為患,這裡只有寥寥幾個人。
商務艙的座椅寬度,大概是經濟艙的一點五倍,與前方座椅的間隔,維持著一個人道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