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衣男子就是與基地失去聯絡的陳洪。此次出任務同往常一樣,他用了化名,取了餘榮的姓,化名餘東。他身邊的白衣男子,姓東名狄,是天蒼大陸八大世家排名第三東家家主的次子。
見陳洪不說話,東狄接著說:“此次妖獸潮雖來得蹊蹺,但與商隊相行方向相距甚遠,於商隊並不防礙,餘兄弟大可放心。”
雖是如此勸陳洪,但東狄心中對此事也有些放心不下,特意下令,讓鷂信使一有妖獸潮的動向就傳給他。他相信陳洪武者的直覺,正是他敏銳的直覺救了他兩次性命。
陳洪點點頭:“這妖獸潮卻是讓我心中有些不安,我好像忽略了什麼。”
這些日子以來,這份不安好像在他心底紮了根,已經明顯到讓他無法冷靜地思考。
陳洪擰眉,神色凝重地說:“我一定忽略了什麼!總之一切小心,須早日透過溪風澗。”
真得是因為妖獸潮?望著前面隱約在望的溪風澗口,他不確定的想。
東狄點頭。商隊的速度又加快了。
日近正午,商隊終於進入到溪風澗。而此時陳洪的不安在無形中已擴大到極至。
緩馬前行,陳洪再次撫摸手鐲。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鐲子好像在振動。
不!確實在動!
陳洪一震,立馬不前。猛然想起當日餘榮與他告別時的情形,那時她嬌俏一笑:“這鐲子還有另外一項很有趣的小功能哦,等咱們下次見面時,你自己發現吧。”
東狄以為有敵來襲,神色一凜,頓手示意商隊停下,低聲問陳洪:“餘兄弟?”
正在此時,先行探路的人轉過溪風澗的轉角,飛馬而回:“報——少主,前面有人……有人從崖上掉下來了……”
管家大喝一聲:“成何提統!好……”
不待他喝完,陳洪已然飛馬離去。
進了溪風澗口,過了澗口處的轉角,溪風澗便是筆直的一條道。溪風澗又被稱為“一線天”,因為兩邊的高崖幾乎高不見頂,且相距很近,只能看到白白的一條線,所以要過此地,只有趕著正午的一個時辰。
有人從崖上掉下來,確實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溪風澗上狹下闊,從崖頂摔落到澗底,哪怕是武技超凡的武者,一趟落下來,也得被尖硬的岩石和樹枝刮成肉條,摔成肉泥。
但當東狄趕到時,被眼前所見震驚了。
青光冽冽的一劍,橫行澗底,三個活生生的人瞬間變成兩片,跌落在地。
陳洪張開雙臂,踏劍迎上。
上面,鮮豔的嫁衣在風中翻飛,緩緩飄落,猶如盛放的血荷。
那一刻,凜冽的青光遭遇血色的妖嬈。青光大綻,寒氣逼人,卻又瞬間變得溫柔若水,凝成一朵盛大的青蓮,綻放著舉世的光華,託著兩人緩緩落地。
看著陳洪小心護著臂彎中的紅衣女人,冷麵走來,東狄這才驚醒,驚疑不定地說,“餘兄弟,這……”
“狄兄,借馬車一用!”
東狄人情練達,看陳洪神色就知道那人於他非同一般,兩話不說,挪出商隊裡的馬車。將昏迷的餘榮安置到馬車內,陳洪一同坐上馬車。
東狄一看這架式,明白了,不由更加關心那女子的傷勢,“她傷得如何?需要什麼餘兄弟只管說。”掏出一個小巧的白瓷瓶,他遞到陳洪面前說,“這藥專治外傷,療傷很不錯。只怕那姑娘的傷沒那麼簡單。”
那可是號有萬仞之稱的溪風崖!
正說著,管家已經叫了商隊專用的大夫過來。陳洪側身,露出餘榮的容顏,車廂外的東狄和大夫齊齊吸了口氣。
只見餘榮唇角眼稍半邊臉上,竟然有或盛開、或含苞的不知名紅色鮮花,帶著驚心動魄的美麗與妖嬈,蔓延在臉上的黑色纏繞的藤蔓,為這奇怪的圖騰新增了幾分詭異。
“這是?!……”那大夫驚得後退一步,駭然變晌,連忙踏入車廂,正欲為餘榮把脈,卻見餘榮的指尖手背,連帶著外露的手腕上都佈滿了詭異妖嬈的圖騰。
他這可以想見,這種圖騰只怕佈滿這女子的全身!
夢盡一生(上)
……》
我是蘇姬。
我是長樂谷的蘇姬。
我是長樂穀人人疼愛的蘇姬。
我有一個青梅竹馬,叫雷子淵。
雷子淵和長樂谷的人不一樣。長樂谷的人平和寧靜,而雷子淵則總帶著兩分邪氣,七分霸道,一分別扭與羞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