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降罪,革去一切職務,貶為庶民,乃是最輕的懲罰。”
他將皇上心裡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其實,他自己的心裡也輕鬆了不少。
做一個權頃朝野的王爺,的確是皇上的眼中釘,心中刺。
如今他自己求離去,一方面,他閒置下來,可以帶著凌飛霜一起遊山玩水。
另一方面,終於可以擺脫這一種境地。
他說完,看向皇上。
他似在沉吟,考慮他話裡的真假性。
半晌,才又看向了太后,“母后認為如何?”
“非得如此嗎?墨兒,難道你真的要離開不成?”太后卻是有些不捨。
不做王爺,他不能經常進宮,這不是意味著,她會很久,看不到他了嗎?
司徒墨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當下便安慰道:“母后放心,即使離開,我也永遠,是你的兒子,只不過,司徒墨從此閒雲野鶴,便真的與昭若無關。”
最後一句話是則是對著司徒昱說的。
他既然如此的提防他,今後昭若的所有事情,他也一概不會去理。
這樣的表明心跡,司徒昱終於嘆氣,說道:“朕準你,日後可隨時進宮探望母后與皇妹。”
“多謝皇上成全!”
罷黜王位在當夜便傳遍了整個都城。
墨王府被收回,另賜城郊外一幢宅子,司徒墨無所謂,離皇宮遠,他才最是舒心。
宅子取名:飛墨山莊。
八大侍衛亦是誓要跟隨,哪怕只是做了府裡的家丁護院也甘之。
時至半個月後,太后微服,親來飛墨山莊居住,提議要在此重新為他們舉行大婚。
司徒墨當然高興,凌飛霜卻沒有任何的表示。
再一次大婚,其實根本沒有必要,不是嗎?
人這一生,結一次婚就夠了,但,這是太后的心意,她自然不能反駁。
賀禮:拜兩次堂,是為下一世
當下,飛墨山莊裡張燈結綵,掛滿了紅綢喜籠,一片喜慶之色。
凌飛霜坐在鏡前任人梳妝,只覺人生太過奇怪。
她在這古代,大概是第三次披著紅嫁衣了。
其實兩次都是司徒墨,但第一次,卻是莫名其妙的跟花落。
想到那個人,便順帶著想起軒轅冥。
來到古代,一直都是被他所控,而解蠱後也一直沒有再見到他們。
她只但願,這一生,也不要再相見。
“二皇嫂,你嘆什麼氣啊?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如歌在一旁幫她梳著頭髮,嘻嘻的笑著。
其實她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二皇兄幸福了,她也能經常出宮,兩全齊美。
凌飛霜微皺了下眉,伸手輕撫了額間的蓮瓣,這才說道:“做兩次新娘子……”
沒說下去,如歌卻已經明白。
她想了一下,虛笑道:“你可不能生母后的氣,她是上次沒在,自己的兒子成婚,她肯定想親自主婚的。”
“我當然沒有,不然也不會坐在這裡。”
凌飛霜惋爾一笑。
外面傳來喜娘的催促聲,如歌將她扶起來,又蓋上了那個紅蓋頭。
幸好這次是一塊輕紗,她能隱約的看到一些人影,不至於像上次那麼不安。
來到大堂時,太后高座在首位,一臉的笑意,已經拿下了身為太后的威嚴。
來道喜的除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還有一些朝中的好友。
卻都是以私下的身份來道賀。
司徒墨扯過紅綢,站了她身邊,透過隱約的紅紗去看她的眼睛,輕輕的笑。
“拜兩次堂,證明下一世,我們依然會在一起。”
他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凌飛霜抬眼看他,微微的點頭。
他這句話,倒是將她心裡的尷尬掃落的一乾二淨。
那句一拜天地的話音才落,門外便傳來了一道朗朗的聲音,擴散了些內力,很是哄亮。
“在下今日奉一位白公子之拖,要將一件東西送來給凌姑娘當賀禮!”
賀喜:受白公子之託
“在下今日奉一位白公子之託,要將一件東西送來給凌姑娘當賀禮!”
司徒墨不再為墨王,凌飛霜亦是不再用歐陽清清的身份活著。
也因此,她現在真正的叫做凌飛霜。
那人話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