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舉行,算是異國客人,就算是沒有封妃,那也是上座。
左位之上則是以遠月為首,今日的她有些憔悴,許是傍晚露涼沾染了寒氣,小臉蒼白,披了淡紫色的披風,正襟危坐在榻前,不時的,若有所思的斜睨落中的柳芽。
“皇上,太后駕到!”二更一刻,正是黃道幾時,張公公那尖細的嗓音適時響起,彎彎曲曲的流杯池外,先前二十八名宮女執了代表喜慶的紅色燈籠開道,金暝與金暉一人一邊,半攙了太后款款而來。
太后挽著繁瑣的芙蓉歸雲髻,頭戴最尊貴的博鬢十二樹首,身穿深青色的太后褘衣,飾以鮮豔富貴的大帶,上半段飾以硃紅色織錦,下半段飾以綠錦,腰間還掛著金飾白玉鳳凰佩件,高貴明豔。
左邊金暝照舊一身明黃色龍袍,雖然黃金面具遮面,可是那目空一切的睥睨神態,還有隱隱流露的狂妄跋扈和陰鬱暴戾氣勢,都令人不由自主地駭然屏息。
右邊金暉,則一身深紫色錦袍,上描流雲花紋,唇角含笑,輕踏而來。
金暝與金暉,一個邪魅陰冷,一個溫和謙恭,一冷一熱的兩種極端,躍然眾前。
“恭迎皇上,太后!願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恭祝太后福如東海,壽與天齊!”眾人齊齊跪地,高呼了三聲萬歲,皇上一行便在眾人的祝福聲中,踏上了曲水亭。
“平身吧!”慵懶輕依了龍榻,待太后與金暉落座之後,金暝淡淡的揮揮手。
“謝皇上!”眾人平身,各歸原位。
柳芽也跟著眾人坐回原位,頭緊緊的垂著,不敢有半絲懈怠。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席吧!”金暝淡笑一聲,懶懶的抬了眼簾。
慕容啟迪與皇甫南然均是一怔,慕容啟迪立即起身奏道:“回稟皇上,今日還有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沒有到席,不知道皇上……”
主角不到場,今天他精心設計的大戲可就唱不下去啦!
“朕忘記了,既然慕容大人提醒了,張英,那就前去請公主與太子前來吧!”金暝冷冷的挑挑眉,慢條斯理的開口,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他的眸光竟然瞥向了柳芽,只是柳芽坐的遠,那清冷的眸光行到半道,就被幾個搔首弄姿的嬪妃偷偷的攔截了去。
“是!”張英領旨前去,有太監再次安排了一個席榻在金暉之上,自然是為太子安排。
偏殿內,鮮于正在大發脾氣,他揮手,將食物推倒在地上,杯盞皆碎。
“皇妹,我們千里迢迢而來,那金狼王不來迎接也罷,在他地界上遭劫,他竟然也不問半句。我們苦苦的等了半日,連個主事之人都未曾見過,更可恨的是,今晚是那金狼王朝太后壽誕,竟然沒人邀請我們,皇妹,這口氣你忍得下,本太子忍不下了!”鮮于氣惱的開口。
端坐在黃花梨軟椅之上,玉澈凝神靜思的望著窗外一襲明月,素手輕支了下頜,淺笑回眸:“皇兄,你又何必著急,你聽,壽誕並沒有開始,也許皇上是有意讓我們最後出場,畢竟我們前來是客,總不能讓客等吧?”
“哼,你倒想得開,恐怕一會音樂齊鳴,我們二人還在此傻傻盼望呢!”鮮于冷哼一聲,坐在圓椅上。
“皇兄,莫急,我倒認為,皇上這般做,更是讓我安心!”鳳眸淺回,玉澈抿唇而笑。
暗夜中那冷淡如明月,清新如綠芽的男子,若是急急來探她的容貌,她相反會失望太多。
“皇上有旨,恭請鮮奴國鮮于太子,玉澈公主前往曲水亭赴宴!”鮮于剛要開口,轉身就見張英疾步進門來:“皇上有旨,太子,公主,請往曲水亭!”
玉澈起身,一襲白衣笑得端莊:“那就有勞公公帶路了!”
鮮于一怔,對玉澈的料事如神禁不住微翹了拇指。
張英帶路,宮女執燈,兩頂軟轎停在琉璃宮外才停下。
玉澈不出軟轎,細心的整理了身上素淨卻不失典雅的白色衣衫,抬首凝望那燙金琉璃宮三個大字,一種忐忑漸由心生。
身為皇室女子,婚姻大事自然不能自己做主,但是老天有眼,竟然讓她遇上心儀之人,她這一行,雖是賭博,卻也是迫不得已,但願上天保佑,那金狼王正是自己的心上人!
“鮮奴國鮮于太子,鮮奴公主到!”
長裙曳地,衣衫逶迤,玉澈在燭光照耀下,緩緩踏上那大紅的地毯,她的肌膚在火紅的燭光下閃耀著彷彿水晶般無暇的光彩,五官更是精緻美麗,宛如天上星辰般的雙眸、挺翹的鼻樑、如雕像般的顴骨、玫瑰色的雙頰、微翹的鼻尖、細緻的